我被鹿銘親的體溫越來越高,喘息也越來越重,就在我倆想進行下一步動作時,我身邊突然多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我耳邊小聲道:“吱。”
我嚇得渾身一緊,差點沒叫出來,一把將頭埋進鹿銘勁窩,道:“吱吱怎麼在這”
鹿銘頓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銀鼠會跟著我進棺材,一把將銀鼠抓在手裡,道:“這小東西還挺忠心,都這時候了還沒扔下你逃命。”
“恩。”我悶聲道,身上的『潮』熱還沒有褪去,想到我剛才跟鹿銘的舉動被銀鼠全程圍觀,我的臉就一陣發燙。
鹿銘抓著銀鼠看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急道:“未雪,你把玉佩摘下來。”
“恩”我奇怪道,不過還是按照鹿銘說的,將玉佩摘下來。遞給鹿銘。
鹿銘將玉佩拿在手心,嘴裡念出一串咒語,沒一會,玉佩就冒出一股涼氣,緊跟著我懷裡突然多出一個小人,棺材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鬼鬼。”我輕呼一聲,緊緊將鬼鬼抱在懷裡。
幾天不見,她長大了許多,已經有三歲孩子那麼大個頭了。
我感動的摟住鹿銘的胳膊,道:“謝謝你,讓咱們一家三口在死前團聚在一起。”
我話還沒說完,銀鼠就擠到鬼鬼身邊,也鑽進我懷裡,不滿的吱了一聲。
我急忙改口,道:“是一家四口。沒想到咱們一家四口會一起死,等到了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了。”
話音剛落,鹿銘就伸手捂住我的嘴,低罵道:“胡說什麼,咱倆死就算了,鬼鬼還有一線生機,我現在把身上的陰氣全都渡給她,再加上銀鼠一些陰氣,運氣好的話,能一下衝開她封閉的神識。”
鹿銘說著隱隱有些興奮,緊緊地摟著我道:“等鬼鬼醒後,我就再把她封進玉佩裡,趁蘇雷陰一會開棺的時候,讓銀鼠帶著玉佩逃走。”
“那你呢,你把所有陰氣都給了鬼鬼,你會怎麼樣”我心裡也為鹿銘想出的這個辦法高興,但還是下意識道。
鹿銘聳聳肩,無所謂道:“反正我也抱著必死的決心,在蘇雷陰把我的魂魄徹底融進身體之前,我一定要魂飛魄散,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這樣能保住鬼鬼,也算沒白活一次。”
我被他的灑脫感染,不禁也熱血沸騰。一把掏出匕首道:“恩,你說的沒錯,我的精血也能滋養鬼鬼,一會你給鬼鬼渡陰氣的時候,我就把所有精血都餵給鬼鬼。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鹿銘一把奪過我的匕首,聲音一沉:“不用你的精血,憑我和銀鼠的陰氣,足夠把鬼鬼喚醒了,你的精血還是自己留著吧。”
“為什麼”我不解道。反正都快死了,我還留著精血做什麼。
鹿銘沒說話,只說讓我別輕舉妄動,不要隨便傷害自己。
說完他將銀鼠放在鬼鬼的小手掌裡,讓銀鼠趴在鬼鬼身上。自己則『摸』著鬼鬼的脊柱,緩緩往外釋放陰氣,將自己身上的陰氣都轉移到鬼鬼身上。
隨著陰氣的流失,我只感覺鹿銘的魂魄越來越薄,像飄『蕩』在空氣中的水霧,手能觸碰到,卻再也抓不住。
我心裡一慌,忙讓鹿銘停下。
可鹿銘根本不聽我的,身體裡的陰氣仍源源不斷的往鬼鬼身體裡鑽。
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等所有陰氣都沒進鬼鬼體內後,鹿銘也會消失不見了。
我阻止不了鹿銘,只能一把奪過刀,將手腕劃破,把鮮血都灌進鬼鬼嘴裡。
“蘇未雪,誰讓你這麼做的”鹿銘覺察到我的舉動,一把拽向我的手。
可他現在已經變成一個虛影,根本觸碰不到我,他的手直接從我手上劃過,抓了個空。
我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看著他這樣。我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幸福感,瞬間不怕死了,好像能跟鹿銘死在一起,是件特別幸運的事情。
鹿銘抓不到我,只能憤怒的瞪著我,讓我不要再給鬼鬼喂血。
我絲毫不理他,自顧自往鬼鬼嘴裡灌血,平常他仗著自己陰氣重霸道慣了,這次我也任『性』一回。
就算我不能阻止他魂飛魄散,但我能儘量追上他的腳步,不讓他獨自把我留在這個世界上。
我身體的熱量隨著血『液』全部流進鬼鬼身體裡,我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