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走到三人圍坐的石桌旁邊,對著師傅點點頭,代了作輯行禮,緩緩坐下。
喝了一口涼茶,蕭暮語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了來到此處的正題。
“老先生,來之前我相信湘屍一派,來了之後,瞧見老先生您的風采,見過了先生的氣魄,愈發相信這起命案不是湘屍一派所為。”
老人和他的大徒弟都沒有說話,靜靜等著蕭暮語的下文。
蕭暮語頓了頓,繼續道:“只不過,我一人之言,難以服眾,更何況我上邊也需要一個合理交代,這才不得不來叨擾老先生,只希望能查到些湘屍派往事的恩恩怨怨。”
活到老人這個歲數,自然聽出了蕭暮語話裡的意思,反問道,“公子是覺得有人陷害我們湘屍一派?”
蕭暮語點點頭。
老先生沉思著,而他的那位大徒弟卻是出聲道:“我師傅從不與人有過爭執,即便逢年過節能吃上一兩塊新鮮雞肉,也要在飯桌前,為那慘死的雞道誦兩句佛門的往生真言,而我們這幾個做弟子的,被師傅管教,除了這次我遭遇反噬之後,幾個師弟憤恨不平之外,便再也沒有跟外界有過任何爭執。”
蕭暮語眉頭緊鎖,線索這樣就斷了?
不過老先生卻是樂呵呵的說,“話不能說得太滿,幾年前你外出趕屍的時候,我倒是也有過一件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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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徒弟一愣,望向師傅,他還真未聽說過。
蕭暮語雙眼火熱,等著下文。
老先生笑呵呵著,回應起往事。
“那是五六年前了,當時大炎還在呢,我身子骨也還有些力道,在外送屍。”
“有一次在外地運送幾位死者回京城之後,其中一位死者的家人說,死者身上丟了一枚傳家玉佩,揚言說是我拿的,還寫了一紙狀文,把我告了官司。”
頓了頓,老人繼續說道:“當時審理官司的官家不叫都護,叫做衙門,我也是平生第一次差點吃了官家的板子,不過不當時衙門的長官跟我有舊,相信我的人品,給我免了官司,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只不過那個投遞狀紙的年輕人,在出衙門前,倒是對我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我會讓你後悔的’的氣話。”
蕭暮語雙眼猛地一亮,“他姓甚名誰,何許人也?”
老人剛要開口,喉嚨動了動,但卻嚥下嘴邊的話,苦笑道:“他就是一個普通凡人,現如今也有了妻小,怕是早將當年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你便不用叨擾了。”
蕭暮語眉宇緊湊,張著嘴巴,但卻沒有什麼話說出來,末了,只是感嘆一聲,“老先生的善心,我所不及。”
老人不願意報出那個姓名,便是不想讓蕭暮語等人去幹擾他的生活,即便這件事情關乎自己徒弟的官司,但還是不忍心打攪別人,這種善良,實在是罕見。
說著,蕭暮語便不再追問,慢慢喝著涼茶。
雖然沒有追問,但不代表他放棄了這條重要線索。
好在大炎滅亡時,皇城並未被摧毀,官司文案都被儲存了下來,想找到老人說的那個人,倒是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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