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湘屍派所行之事,皆是特殊白事,常人就算遠遠碰上了,也趕緊暗道聲“晦氣”而後迅速離開。
平日裡,只有親朋友人客死他鄉,需要讓趕屍派運送回家,才會登門拜訪。
老人瞧見蕭暮語,還以為他是來找湘屍派的人辦事的。
蕭暮語之前說敬重湘屍派的話,的確是心裡話,瞧見這個從外表跟吳算差不多年紀的老人,只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親近。
對著老人作輯一拜,“小生有禮了,只不過今日前來,不為接人,也不是送友,而是有事詢問,若是叨擾,還望老先生見諒。”
老人一愣,但總歸是佔著年紀大,閱歷深的好處,旋即想到了這幾日湘屍派的麻煩官司,立馬猜到蕭暮語的身份,沙啞的輕笑兩聲,“二位是官家的人吧。裡邊請。”
說著,老人側開身子,盡了地主之誼,伸手擺了了個“請”的姿勢。
蕭暮語笑道:“今日所來,只是我個人想跟結識這湘屍派的氣魄,跟公務無關,您瞧,我連黑色吏袍都每穿。”
說著,攤開兩手,讓老人看情自己身上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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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淡淡輕笑,依舊擺著“請”的姿勢。
“來者皆是客,不管是官是民,我湘屍派來者不拒。”
頓了頓,老人似乎覺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苦笑道:“我這是專門辦理白事的地方,還是希望少來些人為好。”
蕭暮語跟尋登寶踏入院子,跟著老人來到後院的一顆參天大樹之下。
樹下有有一座冒著涼氣的井,井旁還有一張石桌,周邊圍繞著四張石頭椅。
看模樣,這石桌石椅已經有些年頭了,僅夠四人圍座的座椅上,泛著斑駁白色。
老人領著蕭暮語坐下,淡淡笑道:“屋裡沒打理,有些亂糟,而且不通氣,也熱乎,還是委屈二位跟我在這大樹之下遮蔭了。”
蕭暮語環顧一眼,那顆少說有百歲高齡的參天大樹,笑道:“這哪能是委屈啊,你若是讓我進屋裡受熱,我還不樂意咧。”
“兩位公子不嫌棄就好,容許我怠慢片刻,去弄兩碗涼茶來給二位解解渴。”
老人安排二人坐下之後,輕輕笑了笑。
剛坐下凳子的蕭暮語連忙起身對著老人作輯,“有勞老先生了。”
隨著老人走遠,坐在蕭暮語身邊,一臉呆憨的尋登寶,兩隻眼睛直勾勾掃視這座跟平常人家裡每什麼太大差別的後院,呆呆問道:“這湘屍派跟傳聞上的不一樣啊。”
坐在石凳之上,五指敲著桌,想著待會要如何跟老人詢問案情的蕭暮語,聽見尋登寶的話,不由一愣。
“什麼傳聞?”
尋登寶呆愣的說:“外界說,湘屍派裡站滿了腦門上貼著桃符的屍體,只是走進院子就覺得涼氣逼人,而且湘屍派的人,都長著一張灰白臉,他們不吃飯,每天燒香,聞著香氣就能飽。”
蕭暮語苦笑不得,“人家雖然是走在陰陽之間,但怎麼說也是人啊,哪有那麼玄乎。”
蕭暮語剛說完,老人的聲音從後院入口的拱門上傳了進來。
“這位公子說得有理,外界傳聞真假參半,不過若是碰上戰亂饑荒,院子裡站滿死屍一事,倒是真的。”
說著,老人一手提著一壺冒著涼氣的茶,一手拿著三個白瓷大碗放到二人身前的石桌上,苦笑道:“真不巧,前兩天有個串門的小師侄淘氣,把院裡唯一的三個杯子打碎了,只能用這吃飯的大碗了。”
“不礙事。”
蕭暮語接過老人手裡的碗,分到三人身前,提起老人拿來的茶壺,幫著老人給每個瓷碗倒滿茶水。
老人扣桌表示感謝,輕輕抿了一口。
“公子倒是跟尋常傲氣凌人的官家不一樣。”
蕭暮語坐回凳子上,咧起笑臉回應道:“這不是剛上任沒幾天,底氣不足嘛。”
老人苦笑搖頭,“尋常新官,越新越跋扈。”
頓了頓,老者又說道:“公子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這老頭子,肯定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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