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語不屑的撇了一眼,扭腰掙脫尋登寶的手,撞槍口似的朝遠處那陣腳步聲踏步前去。
尋登寶在原地猶豫了一番,瞧見蕭暮語隱入月色的背影,咬咬牙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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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寬,今年四十三歲,打小生活在皇城,家裡有祖上傳下來的幾座閒置房產,平日裡出租給進入京城當官,但卻沒錢購置房屋的小官,日子倒也湊活,一個月也能去風月之地瀟灑一兩天。
後來西涼造反起兵,剛開始茅寬還是不緊不慢的,別人早就準備好錢財準備跑路了,他還是喝著小酒吊兒郎當,喃喃說,“猴急什麼,就算西涼再猛,怎麼說也得打個三年才打到這裡,外邊兵荒馬亂的,哪有皇城舒坦?”
結果事與願違,敗戰一天三四封的傳到京城,茅寬也開始慌了,盤算著是不是也賣了房產趕緊跑路。
就猶豫了那麼幾天,京城的房價就像瀑布似的一落千丈,後邊幾乎是求著別人才把房子賣出去。
好不容易把閒置的屋子賣出去了,結果,西涼的大軍已經將皇城圍得水洩不通,現在出去,那就是自尋死路,只能抱著賣房子得來的錢縮在屋子裡瑟瑟發抖。
再後來,皇城禁軍全部戰敗,連天子都死在城門口,茅寬哭得直扇自己的臉,自己早點跑不就好了嘛。
西涼進城後,茅寬也想著拿起家裡的菜刀砍出去,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得壯烈點,結果西涼的大將軍發話了,只要不反抗就不屠城,茅寬當時直接扔了菜刀趕緊跑回家,能活著,誰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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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賤賣房產的錢,茅寬剛開始一年還過得悠哉遊哉,但過了一年後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去逛煙火之地也不敢叫那些貴得要命的美女,隨便喊個歪瓜裂棗,熄了燈,感覺都是一個樣。
再到後來,錢袋徹底空了,連飯都吃不起,餓了好幾天,瞧見都護府在招護城衛,包吃包住不說,俸祿也可觀。茅寬二話不說,直接報了名。
茅寬當初在外邊混跡了那麼久,也結識了些貴人,雖然這些大炎的貴人,在現如今的大璃裡完全說不上話,但至少茅寬從他們身上學了混跡官場的油膩,在都護府裡也混得風生水起,很快就當上了一個小頭目。
空閒了帶上帶上幾個擁護自己的同僚,風花雪月一番之後就賒賬,反正找的也是那些身後沒什麼背景的小坊,用他的話就是“這些小坊可惹不起咱堂堂的護城衛!再說了,咱倖幸苦苦就是為了保護皇城的安寧,收點小利息怎麼了?!”
“矛哥,待會巡邏完咱去哪啊。”
由於常請這些同僚去風月場所,這些人都以茅寬為首是瞻,一個個哥喊得親切。
茅寬頂著這幾個月養出來的肥碩肚子,穿著一身黑袍,手裡的短棍甩到肩上,兜裡沒多少錢,但卻財大氣粗的說道:“當值前我買了幾壺好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回去了你們先別急著回家,咱好好喝一壺!”
聞言,剛才詢問的那個瘦小同僚有些失望。守著家裡那個人老珠黃的妻子,他早就膩歪了,想開葷,但錢被那母老虎管著,就連想買二兩小酒喝,還得低三下四個求好半天,早就煩了,就想著讓茅老大請客去放鬆一番。
茅寬瞧著他那失望模樣,頓時明瞭,擠眉弄眼笑道,“怎麼,癢了?”
同僚撓撓胯下,尷尬的點點頭。
茅寬笑著說,“行,明兒個帶你去逛!”
聞言,同僚剛要露出笑臉,但臉還沒擺出來,面色陡然一變,看向遠處黑暗中滴答的腳步聲,低聲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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