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寬兩眼陡然一亮。
抓住一個違反宵禁的人,那可是能領到不少賞錢的,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
想著,茅寬貓起身子,豎起手指放到嘴邊輕聲噓了一聲,短棍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擺了個散開的手勢。
這些同僚立馬會以,頓時四散開來,蹲躲在道路兩旁。
另一頭,蕭暮語如同沒事的人似的,繼續走著。
一臉不情願的尋登寶竄這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跟著,兩隻眼睛掃視著漆黑的四周,生怕護城衛冒出來。
也不知道今夜尋登寶是不是讓大法師開了光,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剛走了沒幾步,幾個穿著黑袍,拿著短棍的護城衛直接喊著:“站住!”從四周黑暗之中擁了上來,一個個握著短棍,把蕭暮語二人圍在中間,就要朝著二人捶打上來。
尋登寶嚇得一蹦三尺高,下意識就要跑,但五個護城衛已經將前路和退路都給封了,除非他能遁地或者飛天,否則別想跑。
連忙抱著腦袋蹲下,同時大聲吼道:“等等,自己人!”
茅寬聞聲,停下腳步,同時揮手示意同伴先等一下,張口問道,“你是何人?”
尋登寶才怯怯起身,“我叫尋登寶…”
聽到這個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的名字,茅寬撥出一口氣。
進了都護府之後,他可把京城裡的大小官員全都打聽了一便,這些他惹不起的官中,可沒有哪個叫尋登寶的。
想著,茅寬面色突然發狠,叫喚道:“違反宵禁,給我打!”
聽到茅寬下令,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同僚,二話不說舉起棍子就要打來。
尋登寶見狀,面色陡然一慌,揣了揣懷裡剛發下來得俸祿銀兩,咬咬牙,在棍棒下落錢,連忙扯開胸口的衣服,露出錢袋的一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這位大哥,行行好,通融一下。”
茅寬瞧著錢袋鼓起來的大小,估摸著比自己一個月的俸祿還多上幾分,當即甩甩手,示意同僚們停下,撐起腰桿,居高臨下看著比他矮上一頭的尋登寶,招招手,示意他把錢交出來。
剛自報家門的尋登寶臉色頓時哭喪起來,這可是自己一個月的俸祿啊。
但為了免去一陣毒打,尋登寶還是咬牙,把胸口裡的錢袋抽了出來,就要遞上去,一不小心,連帶著胸裡揣著的大內侍衛令牌也跟著出來,掉落在地上。
哐噹一聲,精鐵的令牌掉在石板的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尋登寶剛要彎腰去撿,茅寬猛地發聲道:“等等。”
尋登寶的身子一頓,抬頭望向茅寬,很是不解。
茅寬蹲下身子撿起令牌,左右翻看,瞧見了正面那個大大的“禁”字,以及背面的“尋登寶”三個字,頓時一慌,暗暗吞了口口水,舉著令牌,裝著強硬問道:“這是你的?”
尋登寶點點頭。
茅寬心頭猛地一抽。
大內侍衛的比起他們都護府的護城衛,官職高了可不是一丁半點。
一個是專業訓練的兵甲,一個卻是民間招募的散兵遊勇,如何能比?
普通護城衛瞧見了大內侍衛,那可是需要行下官見到長官的大禮,如今他不行禮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打,若是上頭知道了,自己這個小隊長的位置別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