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緊盯著火海中的那個水湛,目光露出奇異之色,她找尋了很長時間的平衡的契機,試探太多次卻都失敗,可沒有想到竟然在此刻而有了一絲轉機。
寒冰烈焰吞噬著水湛體內的大部分靈力,為求自保,他無可奈何只好運轉結丹,只是靈丹之力一旦傳出,在幾秒鐘內就逆轉了位置,不是他主動的運轉,而是被寒冰烈焰強行索取。
他的靈丹也隨之而燃燒,景珏的雙手結出一道閃爍著紅光的法訣,南宮九火分分散到其身上的不同的九個位置,化作了九顆指甲蓋大小的火焰旋,每一次旋轉都抽出相當一部分的靈丹之力,水湛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像是被抽乾了水的源泉。
南宮九火名副其實,它會貼到人體上九個最為重要的穴位,瘋狂的將其吞噬掉,又因為是它的前身是天劫之火,所以大部分的防禦以及修士的靈力對它也沒有半點的阻礙作用,因為在景珏的手中它就是天道,它就是天劫。
自然這天劫之力是景珏來懲戒除它之外的每一個修士,她是古往今來在人類修士的歷史上,還從未出現過如景珏這樣的一個另類,居然敢打那天劫的主意。而她所用的方式還不是間接的推演,而是強行奪取。
“死吧!”景珏輕輕說了一句,像是來自死神的低語。
話音一落,九顆白色的漩渦立刻逐一爆炸,釋放出恐怖的力量,被寒冰烈焰所包裹住的水湛的身體也在一瞬間炸裂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立刻四分五裂,屍體的殘骸,也被寒冰烈焰急速地吞噬掉。
從火焰當中飄飛出一顆淺藍色的靈丹,這靈丹順著火焰的牽引飛到景珏的手中,輕輕一捏,將其捏碎,吸收掉一部分磅礴的靈力,將另一部分注入南宮九火中,使得那火焰燃燒得更加的歡快。
景珏雖然不介意暴露身份,但是這水湛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讓她自然不會放過他。或許這個秘密已經不算秘密,但既然沒有公開,大家都還處於心照不宣。
景珏一招手,將兩道火焰全部收了回來,腳步一轉,飛向了一個方向,她打算去找月絲長老了。
在閉關的幾個月當中,景珏其實做了很多事情,除了鞏固修為,祭煉南宮九火之外,她還將月絲長老的傳送陣也明悟了一番。
景珏本就對陣法和幻術一類的天賦較高,血紋宗的墨嬈長老更是精通於此道的佼佼者,有她指點解決,想進步不快都難。
墨嬈在得知景珏會推演天道後,便對她轉變了看法,凡事她請教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急切的架勢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傳承都要交給她。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墨嬈長老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因為血紋宗除了她們兩個就只剩下一個袁機了。
血紋宗一直受到恆元大陸上最頂級的勢力打壓,萬年來從未有過廣招門徒的舉動,昔日收徒大典的盛典極難再現。
即便袁機想將血紋宗發揚光大,使得門下的弟子如雲,恢復昔日的輝煌,但是也不得不正視客觀事實。
就算他的實力強悍,睥睨天下,根本不將五紋閣放在眼裡,對於萬獸宗更是一口一個奴婢不留絲毫情面。他一個人就擁有著富民一宗的能力,那五紋閣的分宗看到他去之後更是害怕的顫抖不已。
現在再加上了一個神秘的墨嬈,將己方的實力提升到一個檔次都不止,但是他們畢竟是存活了太過久遠的怪物,早就不是巔峰時刻了。
虎視眈眈的敵人想方設法,費盡心思給他們設計了圈套,隨時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有袁機還有肉身,還是身中五絕印,誰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夠解開,他是另闢蹊徑,尋求了一個解決的方法,但說到底根本就沒有徹底根絕。
一念之此景珏的身形微微一對腦海裡極快的閃過了一個念頭,就像流星一晃而過,快的讓她抓不住,心裡突然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心跳微微加快。
她突然之間想到送她離開時,袁機太不對勁了,他們一路上交談的東西非常多,袁機詳細的跟她介紹了從最低的修為一直到最高的過程,像是要在短短時間裡就把自己一生的感悟都要傳授給她。
和墨嬈所不同的是,袁機的迫切像是被逼無奈,他不得不快速的給自己找到一個繼承人,就好像讓人感覺他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在景珏的眼中,袁機和墨嬈的實力都是極為難以想象恐怖的等級,誰都不知道他們最輝煌的時候是何等的存在,一舉一動都能令天地色變。
即便景珏已經結丹,也從來不敢想象他們之間存在著多大的差距,宛若天地之間的鴻溝,難以跨越。
雖然墨嬈被折騰的就剩下一個魂魄,但和她一起共存了幾年的景珏還是很清楚,她依舊會成為無數人的噩夢。
唯一有一點顧慮的則是現在血紋宗根本就沒有人,一個人再強又能如何,總有一定的限度,在修真界裡從來就不存在一個高手可以挑戰一整個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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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血紋宗要做的偏偏就是這種事情,用一己之力對抗恆元修真界的全部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