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回去?”景珏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面容帶著幾分挑釁和不屑,輕笑著說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隨你回去?”
水湛好似對他的態度有些不解,理所當然的說:“這是大長老的命令,你既然身為幻歌坊的弟子,理當遵守……”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我根本就不是幻歌坊的弟子。”景珏微微一笑,左右兩隻手上都跳躍出兩團火焰,一團純白色,而一團純金,一寒一熱,問道:“你覺得我可以在幻歌坊法學到這種法術嗎?還是你覺得你口中的那個大長老和我有什麼淵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目的已然達到,景珏根本不在乎會暴露身份,更加不屑,她的目光好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水湛,“幻歌坊對我抱的是什麼態度,她心裡和明鏡似的,別以為我沒有殺幻歌坊之人就是認可了你們,我還有事情你最好給我讓路,如果你非要攔住我的去路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成為我火焰之下的第一個幻歌坊的亡魂。”
景珏出現在東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在此興風作浪太久,幻歌坊若是想找他早就來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這些日子,她一直受到空明島和靈幻宮的追殺,固然這其中也有幾分是她刻意而為之的,希望讓東海的水更渾一點,也讓這件事你穿腳的更加複雜,才可讓她看清楚這最後的秘密。
但是幻歌坊要是真的看中她的話,還想著他是子中的一個弟子,便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哪怕是有聖胎期的修士插手,追殺她,也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全由她一個人在危險中,雖然無可厚非,但是簡直也有理由以彼之道,還己之身。
既然是如此的態度,現在又想從她身上套出火焰的秘密,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的事情?
不要說景珏不是水淶,即便是原本就是幻歌坊弟子的水淶,也絕對不可能順應那大長老的陰謀,去給她做事情。
她之所以沒有殺幻歌坊之人,根本不是為了所謂的同門之誼。一是因為幻歌坊的大部分人都挺怕她的,畢竟現在的景珏絕非善類。
他們也很聰明的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
二是和自己本身利益無關之事,景珏也不想太過於濫殺無辜,沒有意義的殺戮就無需多出。
至於死在她手下的空明島和靈幻宮的修士,大部分都是主動來挑釁她,極少有她自己撲上去將人家剿滅的,甚至可以說從來就沒有過。
原本跟她無冤無仇無仇的,何苦非要去奪人性命,所以只要不太主動招惹她,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但若是有膽子來犯,就得做好無法全身而退的準備。竟然有挑釁的意思,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而現在,幻歌坊卻派出了水湛來找她,那大長老究竟是有怎麼樣的盲目自信,才可以斷定景珏會隨她回去呢?
水湛不為所動,因景珏的話而面色微微一沉,口氣也重了,像是在給她下最後的通牒,威脅道:“大長老有令,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得和我回去,如果是你不肯聽從命令的話,那隻好對不住了。”
“你想和我動手?呵,看來你的誠意根本不值得推敲。”景珏冷笑,“也好,我也真想看看,你能在我的火焰上支撐住多長時間。”
“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不要以為月絲長老或來救你,我告訴你月絲長老現在已經自身難保。”
水湛其實根本就看不起一個修為低微的弟子,大張的竟然派他來請他回去,他自己都覺得是大材小用呢,殺雞焉用牛刀呢?
不過既然長老的命令,他也只好遵循。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對於大張老師絕對的忠心耿耿,從不會因他的命令而生出別的異心。
只是以他的心高氣傲,能夠忍到現在也實屬難得。
她絲毫不怯景珏的實力,在他看來,景珏對他是沒有太多威脅的。他看跟他多費口舌,也只不過是想以最快的速度來完成任務而已。
但如今卻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直接說明白的好,以防眼前的這個弟子執迷不悟,拖得越久的話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到時候反而不妙。
“月絲長老已有異動,你只不過是一個記名弟子,根本不需要向她表達衷心。更何況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的轉變,但是我可以跟你明確說一個觀點:幻歌坊留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