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上前一步,不顧季風獸呲牙咧嘴,將它扯入手裡,將掌心貼在此獸的額頭,赫然是一個印記出現。
“居然是最純正的馭獸訣,靈元宗不可能有這種東西,你從何處習來?”老者的眼裡露出怪異之色,再三確認後,說道:“你下的契約,普天之下,古往今來,都只有一宗可為。且這血契蘊含的規則之力極為存粹霸道,非得是……”
老者再看向景珏的目光很是複雜,他一把抓住了景珏的手腕,靈力微吐,驚喜地道:“《五行靈訣》你居然也會,沒錯,就是這種靈力。一元化始,五行具備,是我五行宗的修煉法訣。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啊?莫非是我宗失落的門人?”
老者忽又面色一寒,恨意滔天,“不可能,當日宗內出了叛徒,全宗上下悉數被滅,無一人可以逃得出留下半點香火,你不可能是我宗後人弟子。《五行靈訣》也不會流出,宗內弟子斷無私傳,你,誰教給你的?”
景珏現在是連苦笑都笑不出來,她覺得這世界也太小了,連一個覆滅千年的古老宗派都和血紋宗有著一線聯絡,且還被她給撞上了。
老者很是堅持,非要她說個所以然來。
“前輩,你如何敢肯定,你派的功法不會被後人得去,就算是貴宗弟子不會外傳,但這功法再高深也有可以參透的啊。”
“絕不可能!”
老者斬釘截鐵的否絕令景珏一愣。
“五行宗和別的宗派不同,沒有那麼多的弟子,且一生收徒不過一個兩個,都是親口傳授,親身釋教,只有像仙子的這類心得太過可惜,才會有所記錄。但即便如此,留給弟子參詳吸收完了後,大部分還是要被毀掉的。”
“為何?”
景珏摩挲著存了珍貴資訊的玉簡,很不理解五元宗的做法。單系傳承固然保密性高,但是風險未免太大,只要有一個環節出了錯誤,就會前功盡棄,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老者一提到這,就恨得牙癢癢,憤然道:“當然是以防被賊惦記了!”
景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聽那老者憤恨地道:“幾千年了,若不是那個該死的不要臉的血紋宗,一見我宗有什麼好東西都要來搶,靈獸也搶,功法也搶,除了弟子是搶不走的,他們就沒什麼不要的!好歹還是堂堂大宗,居然能這樣不要臉,老夫平生罕見!”
景珏一呆。
她想起得這《五行靈訣》的時候,在血紋玉里和那“靈”的對話。她當時好奇為何連五行宗的都有,卻聽是怎麼說的?
“淵源談不上,我只是喜歡搶他們東西罷了。”
看來當時說的還真不是開玩笑,而是確有其事啊。
老者忽然目如閃電,逼視著景珏,“你不僅會血紋宗最正統的《馭獸訣》,還得了我宗修煉秘法,你到底是從何得到的?你是什麼人?”
景珏頭疼不已,強忍著心虛使得自己聲音鎮定起來,“晚輩也是偶然得到,還是一位靈元宗的弟子傳授給我的《馭獸訣》,晚輩當時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日後可以用得上。”
說來,她也真好奇吳燕為何會這《馭獸訣》,既然是血紋宗最正統的東西,難不成吳燕何血紋宗也有關係麼?
“哦,老夫想起來了,好像卻有一個靈元宗的小丫頭收伏了一隻三目靈狐,真是沒出息的畜牲,挑主人都不長眼的!”老者不悅地道。
三目靈狐是被挑的,不是它自願的。
“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老者忽然問道。
景珏知道他問的是修真界宗派,小心翼翼地道:“大炎王朝有五大宗並立,揚靈軒,五紋閣,百元宗,天寶宗,還有靈元宗。”
“除了揚靈軒和五紋閣,其他的都是東西?”老者皺起了眉,又想到這些都和他無關了,不由長嘆一聲。
“前輩?”
老者收起了咄咄逼人的神情,露出感概和懷念之色,“當日只有三宗,五元宗,揚靈軒和五紋閣。”提到最後的五紋閣時,老者毫不掩飾厭惡。
“揚靈軒超然物外,神秘至極,一派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那五紋閣,哼,專會挑事生非,當日我宗覆滅,他們可沒少出力呢。”老者轉頭看見景珏眼裡一閃而逝的殺機,問道:“怎麼,你和五紋閣也有仇?”
景珏沉默片刻點頭,“血海深仇。”
老者笑道:“巧了,老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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