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眼睛都告訴她,面前這人的修為只有煉氣初期,再退一步就是凡人了,身上的靈力波動弱的可憐,就像剛剛爬過修真門檻一樣。
“您的修為……為何?”
那男子神色自若,坦然道:“本宗的修為境界跌落,一時之間難以恢復,正如你所見,我的修為比之之前的還要有所不如。”
景珏沒想到他好像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教之此人坦蕩,反倒是自己變得結巴起來,“這,這卻是為何,難道前輩也散功了麼?”
“散功?”
血紋宗宗主嗤笑一聲,站了起來,負手而立,臉上傲氣十足,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哭笑不得,“本宗好端端的散功做什麼,我的修為是被人打落的!”
他說到這句時,既不惱恨,也不囧然,不像是別人打敗了他,而是他打敗了別人一樣狂傲極了,目空一切,沒有什麼能入得他眼一樣。
“前輩……”景珏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您找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血紋玉。”
血紋宗宗主目如鷹隼,直勾勾的朝她射來,景珏頓時手腳都慌了。
“血紋玉?!”
“不錯,本宗的至寶血紋玉就在你身上,你說本宗主要不要找你來?”
景珏大驚失色,她可還記得當日他們三個人大打出手,為的就是血紋玉,鬧出的風波不小,可見那血紋玉是何等的重要。
她生怕面前的人誤會,她急忙撇清關係道:“這,血紋玉和晚輩有何干系,晚輩身上絕沒有您的血紋玉啊。前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晚輩的,晚輩絕沒有偷前輩的至寶,那血紋玉晚輩連見都沒見過,若是晚輩知道什麼訊息,一定……”
“你不必緊張,以我現在的修為,也奈何不了你。”血紋宗宗主緩和了聲音說道:“將你的手臂伸出來。”
“前輩?……”
景珏咬了咬唇,她顫抖的伸出一隻胳膊。
“不對,是右臂。”
景珏又換做了右胳膊,那胳膊懸在空中,抖個不停。
男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指如針尖,飛快的在她的手臂上一連點了三下,然後放開了她,口氣淡然道:“你很快就能看到本宗的秘寶廬山真面目了。”
景珏將信將疑,整條胳膊開始發熱,透出一絲紅光,她心下一驚,趕緊掀開衣服一看,胳膊上又出現了當時在山洞裡的血色花紋,這次不同的是,花紋的形狀好像和她的脈絡走向一致了。
那男子原本平淡如水的表情突然變了,不敢置信地道;“怎麼會這樣?”
景珏驚恐的看著他,到底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了,難道哪裡不對?一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變故,她便覺得手心發涼,冷汗直冒。
“前輩,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景珏小心翼翼地詢問。
“當然不對了。你看。”
男子一面說,一面掐了一個手印,只見景珏手臂上一陣紅芒大盛,所有的花紋聚集到一點,最後有什麼東西破開了她的手臂,浮了出來。
那是一粒珍珠大小,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紅黑參半的小珠子,黑色暗淡無光,紅芒大漲,滴溜溜的轉了三圈。
這不是最要緊的,奇特的是,那紅黑珠子就懸在景珏手臂上方一尺的地方,再也不動了,因為景珏的手臂裡冒出無數紅線,將它緊緊纏繞著。
不論那血紋宗的宗主如何努力施法召喚,都移動不了分毫,反而掙脫了他的召喚,回身一頭扎進景珏的手臂裡,消失無痕。
他冷著聲音道:“看見了麼?血紋玉已經和你的身體合二為一了,本宗主若是強行取出來,你也難逃一死。”
景珏嚇得手腳發軟,生怕這人一刀劈死自己,“那,那怎麼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血紋玉會在我的體內,我發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你當然沒見過,因為你身上的血紋玉是本宗放進去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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