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紋宗主解釋道;“當日被那兩個五紋閣的雜碎圍攻,本宗身中五絕印,修為一跌再跌,又加上渡天劫失敗,本就是強弩之末了,血紋玉再放在本宗這裡已然不安全,恰好你出現,本宗料那兩個雜碎也想不到本宗會將血紋玉放在你身上。一群蠢貨,到死都不知道被本宗算計了。”
景珏冷汗流了一地,她可沒感到本分欣喜,只覺得後怕不已。若是當時被他們察覺到,自己這條小命怕是就交代了。
眼前此人滿不把五紋閣放在眼裡,一口一個雜碎,可須知在大炎王朝的修真界,五紋閣絕不是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恰相反,那可是五宗之首!
靈元宗佔據一方,卻也是五大宗最末的一個,勢力已經滔天,旗下無數大小修真家族,那五紋閣只會翻倍的厲害,豈是她一個小小的低階修士可以招惹的。
血紋宗不懼怕五紋閣,但是她景家可惹不起如此龐然大物。
景珏毫不猶豫地請求道:“既然前輩已經打退了那二人,想來危機暫時過去,血紋玉乃貴宗秘寶,如此貴重的東西,晚輩實在不敢保管,萬一有個差池,晚輩全族都擔待不起,還請前輩施法,將血紋玉取出。”
“要是能取出,本宗方才就取出了,本宗至寶放在你身上,你當本宗可以安然放心?”血紋宗主鎖眉道:“只是現下血紋玉已經認主,冥冥中和你締結了契約,除非你死了,不然沒有人可以取出來的。”
“可……可是既然前輩能放到我體內,自然也有法子取出去吧?”
那宗主頷首,說道:“你若是執意要取出來的話,法子當然有,你想以一死來成全本宗,本宗自然不會拒絕。”
景珏猛地後退一步,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嗓子發乾,擠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晚輩不用死麼?”
血紋宗主看著她半響,忽然笑了,說道:“這個法子也有,不如你就拜入我血紋宗門下吧,成為我血紋宗弟子,就可以名正言順拿著血紋玉了。”
“不不不,晚輩不想要這血紋玉。”景珏忙擺手表示拒絕。
笑話,這麼大的一個燙手山芋扔在她手裡,她不被燙死也早晚被人暗算死,連死都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怕什麼,有本宗護著你,誰敢對你怎麼樣。”血紋宗主看出她的顧慮,大手一揮,說的那叫一個義博霄漢,可惜對上他現在的靈力修為,半點信服力也無。
這血紋宗聞所未聞,若真是最頂級的門派,為何如此名不見經傳?再說就算是真,堂堂宗主都落到這般窘迫的田地,其內弟子又該如何?
景珏還是搖頭,“不行,不行,晚輩家族都受靈元宗庇佑,若是投身別的門派,這不合修真界的規矩,實在不妥,還請前輩另想法子。”
在修真界,若是散修倒好,最麻煩的就是她這種出生於修真門派名下的附屬修真家族,一旦拜入他宗,定會惹得庇佑的宗派不滿。
要是另投的修真門派實力遠遠超出倒也好辦,庇佑的修真門派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日後對他們所屬的家族收回保護和資源,一腳踢開也就算了。
可是眼下的情況,景珏實在不敢賭一把。
堂堂一派宗主,竟被個五紋閣的小長老逼的宛如一條喪家之犬,讓她如何敢相信血紋宗遠在五紋閣之上,舉族投到血紋宗門下是個明智之舉呢?
況且要是血紋宗真像那本破書上的那麼厲害,又為什麼這麼多年血紋宗從來沒聽人提起過,甚至連記載都少的可憐。
就是不知是被人刻意抹去掉過去的輝煌,存在的痕跡,還是其實根本就不足一提,更不屑付諸於筆墨了呢?
血紋宗主惱怒起來,“你這般推三阻四,難道是瞧不上我血紋宗麼?我血紋宗多少年沒收過弟子,如今本宗親自開口,你居然敢拒絕!你這小輩,好生放肆,往日從來只有別人被我血玉靈紋萬獸宗拒之門外,還沒有你這樣的,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血玉靈紋萬獸宗?”景珏失聲叫道:“這一宗不是沒落了麼?”
“你聽誰說的?”血紋宗主更怒,逼問道。
景珏自知失言,忙道:“不是,晚輩只是從一點古籍上看到記載,也不知真假……”
“當日是假的!”
血紋宗主傲氣沖天,儘管他此刻的修為已經低到不能再低,刻在骨子裡睥睨天下的狂傲依舊不減分毫,眾生宛若塵埃,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