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前來攔截她的人足夠自負,沒有將事情彙報到更高一級人員那裡去。
對左恆來說,怕是沒有比這更好的訊息了。
她輕巧地躍了個聲,提劍挑住那雙直接朝她劈來,力攜山嶽的巨斧,而後森森一笑,直接一個橫掃,以相同的力道踹上了對方的小腹。
男人被她這一記猛踹狠狠逼退幾步,他舉起巨斧,甚至還未來得及還手,左恆的劍再度砸了上來。
不是劈,不是砍,也不是男人在之前對戰之中曾見到過的挑或者刺,只是單純地砸,彷彿扔山不過扔石那樣輕輕鬆鬆地將寬廣劍身砸下。
他慌忙舉起雙斧,手臂灌足了力氣阻擋,劍身停滯一瞬,然後如摧拉枯朽般帶著一股勢如破竹的銳意直接砸下。
男人噴出一口血,大半個身子都被砸進了沙裡,左恆只是繼續將劍拍下。
女修手上那一道光炮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幾乎是在男修大半身體被砸入塵沙的瞬間就直直射了過來。
左恆不躲,似乎沙漠下面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腳跟。從發覺女修意圖到光炮近在眼前,她挪都沒有挪動一步,只是正大光明上的劍芒愈發熾烈。
從前拍蒜拍姜是怎麼拍,那麼對方的攻擊也怎麼拍回去就是。
左恆砸得蠻不講理,連帶正大光明也多了幾分霸氣。原本凝視的光柱在她身前不過半丈處便已被劍鋒壓下,劍身每向下傾斜一份,光柱便消散一份。
女修咬牙,加大了手上靈力的輸出。
用靈力化作光柱攻擊的手段在山上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爛大街也不為過。只是她生來有些特殊,真氣帶著一股類似鐵鏽的性質,可以食鐵食器,損耗修士肉體。
靠著這樣特殊性質的真氣,女修在商會里面其實還算的上是小有名氣,只是可惜她修為過低,攻擊手段也遠遠不夠有新意,遇到的又是左恆。
正大光明要是那麼輕易地被這種程度的真氣腐蝕,那麼它也不配算得上是一柄靈劍了。
左恆只是哼了一聲,另一隻手比了個小小的手勢,做出了個揮劍的動作。
男修已經直接被她砸到腦漿震裂了,只剩下一個女修。左恆覺得如果要打起來,對方不讓近身的話自己可能要費上很大一番工夫。
她還趕著時間,所以最好速戰速決。
天下式嗡鳴了一聲,直接從劍匣上方的缺口處飛出。這些天以來頭一次接觸到外界,所以劍有些興奮。它以極快的速度破空,直接洞穿了女修毫無防備的胸膛。
最快不過殺人劍,說的就是這樣的道理。
女修看著自己多了個血洞的胸膛,有些怔然。她手上還在極力維持的光柱頃刻間邊化作點點銀芒,消散在一地的黃沙之中。
哪怕是直接洞穿胸膛,天下式劍身也未沾一滴血,或者說是他的速度過快,以至於血沒有來得及沾上。
它討好地在左恆跟前嗡了兩聲,又朝她身上蹭了蹭,都被左恆一巴掌拍開。
左恆不理會它想要從漆黑劍匣出來的渴望,再度將它關了進去。
此刻女修已轟然倒下。
左恆撇撇嘴,也沒有過多理會俱死的兩人,再度踏上正大光明。只是劍方飛出十餘丈遠,身後便響起煙花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