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不是別的,正是她和原梔的畫像。
上面甚至將她們手中持有琉璃盞的事情寫得清清楚楚,並承諾無論如何,只要逮到人條件任開。
聽這個懸賞令上的口氣,那支商隊似乎屬於一個很大勢力。
左恆心中嘆了口氣,沒想到才過了那個男人那關,後續的小尾巴又黏上來了。
“喂,你,對,就是你。”她指了指那個沙匪頭頭,“說說這張紙是怎來的,和釋出這個的人的來頭,我就考慮放了你們。”
對方嚥了口唾沫,“這通緝令是在邊界四處發放的,一開始只說要留意動靜即可,是我們太心急才......”
四處發放,也就是說可能接下來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安寧咯?左恆打斷了他,“不要說你們的事情,我不敢興趣。”
“我問你,這上面那個曜日商會是什麼來歷?你們對這個商會又知道多少?”
被打斷說話之後,沙匪頭頭顯然更加緊張了。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不耐煩之下,左恆直接點了之前朝她遞通緝令的那人,“你說。”
那人和沙匪頭頭對視了一樣,然後才畏縮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個商會來頭很大,除了遠邊的隋國之外各個地方都有分會,許多店也是他們家的,而且這個商會的來路據傳也是像您這樣的大仙人。”
左恆心裡咯噔一跳,身體於意識之前就已經召會了正大光明,她騎上駱駝,丟了一句“滾吧”便騎著駱駝揚長而去。
駝鈴聲響,有些急促。
左恆現在開始後悔為什麼選了駱駝而不是馬匹,駱駝雖說適應風沙了些能走遠,但論速度來說遠遠比不上馬匹,甚至還不如她自己趕路來得快。
左恆跳下駱駝,直接解開了駝峰上的鞍和駝鈴,放跑了駱駝。
她從芥子袋裡尋了足夠遮住大半張臉的斗篷,找準了方向之後,直接在沙地上狂奔了起來。
難怪她說之前採辦物品和加入商隊的時候那些人神情隱隱有不對,原來是打著盯著她行蹤的主意!
左恆在心裡面暗罵了多少句,只覺得自己在僥倖逃過一難之後太過疏忽,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通緝這方面。
而且那個曜日商會背後也有修士,琉璃盞在山上也是罕見的東西,不管她願不願意,這件事情遲早都會捅出去,事情捅出去了,作為琉璃盞的原主人,那個男人肯定也會對此抱有關注。
一旦畫像到了對方的手上,到時候酒十之前說的那些話等同是不攻自破。
行蹤已經算是洩露,她必須在那些修士或者是更厲害的人趕過來之前抵達安國,然後搭上雲船。
無論是什麼勢力,雲船之上一律禁武,在雲船上足夠讓她將傷勢養到完全好。下船之後,她直接躲進古戰場,如果順利的話可以直接甩開這些尾巴。
豈止是到返神,在納虛之前她都絕對不要踏出古戰場一步。
左恆有自己一定會到時間碎片裡頭的自信。
按照原梔的說法,要進去的條件有兩個,一是有年代久遠,能夠引起共鳴的物品。或者是曾經去過類似的完全與外隔絕的地方。
這兩個條件她都滿足。
左恆現在要乾的,只有爭分奪秒,在那個所謂商會派人來之前,趕到安國。
還好原梔懂得變換面部,不會讓她太過擔心。
在沙漠之中速度會比往常下降不少,左恆一路疾跑下來也並未直接將沙漠走上大半,心中不由有些焦急。
她拍了一下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