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血跡異常惹眼。
左恆一路沿著血跡走了下去,路上遇到了不少神色匆匆的侍女與家丁。
在他們出口詢問或是直接開口趕人之前,左恆就已經用手刀將他們劈暈在地。
沿著血跡一路尋,越到後面的血跡則越新,甚至還是溼噠噠粘在地上和各種她所能見過的東西上,哪都能見到一抹藍色。
左恆猜測在被帶到此處後,爾鯉試圖掙扎或者逃跑過,這是個血跡則是她行動失敗的證明。
可能是左恆一路上將這個大宅子裡的家丁侍女都清理得差不多了,直到她順著血跡闖進一間書房前,整個宅子裡也沒看見任何人。
書房裡規規矩矩站著四五個家丁,手上都有傢伙。他們不停地在狹小的屋內巡視,一看便是有十足防備。
左恆將眼睛從被捅破的窗戶紙上挪開,扶著門板用力晃了兩下,吱呀一聲推開門,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她還是個小童的時候就能與成男男子對峙不落下風,現在對付起幾個人更是輕而易舉。
很快這些家丁也被她用劍脊拍暈,同外面院子裡倒下的那些作伴。她越過這些人倒地的身軀站在了血跡消失處的一面書櫃前。
應該是有什麼機關。但能用劍解決的事情,她不想費勁去找。
左恆朝後退了幾步,手腕翻轉,握著的天下式已換成了正大光明。
然後她劈出一劍,劍身扭轉。書櫃應聲而裂分為兩半,兩半之中顯露出一個豁洞。
洞口有一人多高,蜿蜒入裡,一路上有燭火燃燒。
左恆把頭探了進去,確認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洞穴,裡面並沒有什麼埋伏或者機關之後走了進去。
甬道極長,和血跡一起蔓延到盡頭,盡頭有門。
左恆站在門口,將耳朵聽上去細聽,隱隱能聽見叫罵及啜泣。
只不過和爾鱗告訴她的有些不同——左恆能感到門裡面是有煉氣士存在的,儘管那個煉氣士修為不是很高。
但是左恆自己修為也不高。
這個時候再想其它已是多餘,左恆索性踹開門,走了進去。
她以為那個煉氣士也已經感應到她了,索性就直接現身準備分個勝負。
木門不大結實,斷裂聲過後,門內的景象讓左恆皺起了眉。
有一對男女站在旁邊,正在把桶裡藍色的鮫人血舀到碗中,在木門被踹開後,打翻了手裡的木瓢。
有個眼睛堆到褶子裡的老頭正趴在爾鯉身上,疑似叫罵的聲音是從他口中發出的。
鮫人身旁是一攤在燭火下散發瑩光的珍珠,並且還在增多。
她鯉紅色的上鱗片被扯得破破爛爛,不少地方豁出好幾個巨口,深可見骨,有血汨汨溢位。
老頭一邊在她身上尋樂,一邊拿刀割下她的肉。
爾鯉的傷口處幾乎是剛長好一小塊,就會被他毫不留情地割下,丟到一旁。
另一邊,鮫人肉已經堆成了小山。
左恆感到一陣惡寒,頭皮發麻。
而這時老頭也好似像才反應過來,撩好了衣服下襬,裝模作樣問了一句——“閣下何人?因何來此?”
左恆身上氣息不顯,他並沒有太把她放在心上,因此也沒有多大的防備。
甚至他覺得如果能談攏,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姑娘說不定也能被他收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