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湛的指腹輕輕撫上那些痕跡,這些都是他留下的,顏色明顯有些褪散,真想重新覆上。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之前的三天三夜,他們明明很契合,小瞎子明明很喜歡,主動了很多次。
愛說謊的小騙子。
樓湛吻上了徐寶兒的唇,伸手往她身上塗抹澡豆,圓滾滾的澡豆在面板上滾動,一路向下滑去。
“嗯……”
徐寶兒無意識的哼了哼,睫毛輕顫,看樣子並沒有完全昏死過去。
樓湛扣住徐寶兒的下頜,吻得極為深入,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他知道徐寶兒不過是個盲女,不該讓他如此有失風度。
可他偏不。
他絕不委屈自己。
親完之後,樓湛又探了探徐寶兒的鼻息。
嗯,還活著。
此刻原本的青痕又重新覆蓋上紅痕。
樓湛將徐寶兒撈了起來,認真將她身體每一處都擦拭幹淨,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品,反複多次。
他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衣服,排列整齊,放在一邊,方便等會按照順序穿戴。
樓湛很喜歡好看的衣服,他是個極為講究之人,愛將自己打扮的十分精緻,服飾也很講究。
先是扶光色肚兜,樓湛喜歡純色系,他認真地給徐寶兒繫著綁帶。
他會脫,自然也會穿。
那三天,已經學的得心應手。
接著是長褲與中衣,用的都是上等的綢緞,輕薄不易起皺,柔軟舒適。
樓湛將徐寶兒穿戴整齊之後,重新將她撈回自己的懷裡,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
還是睡著的時候最乖,不會說些讓人討厭的話。等治好了,就把你送回去,等著你後悔。
樓湛如是想到。
隔著簾帳,徐寶兒僅探出一隻手來,屋內聚集了杭州城知名的大夫,名氣大的先來。
幾番會診下來,這些大夫商討了半天,誰都不敢保證能夠治好徐寶兒。
資歷最老的大夫推薦樓湛去找神醫李廷言,他善於治療這種疑難雜症,就是脾氣有些古怪。
“你們可以不能根治,但是不能束手無策。”
“她要是醒不過來,本世子就砸了你們的招牌。”
“什麼名醫,都是群庸醫。”
樓湛懶得聽廢話,一時半會治不好,他可以接受。醒不過來,這些名醫醫館全部都得掛上庸醫的招牌,免得到處招搖撞騙。
“草民定當竭盡全力。”
大夫們戰戰兢兢,其實他們有把握能讓徐寶兒醒來,但是不敢說得太滿。免得徐寶兒醒不過來,世子要他們的腦袋。
經過幾番針灸下來,徐寶兒悠悠轉醒,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夫君”。
樓湛冷漠地挑了一下眉,漫不經心地垂著眸。
這還不如不醒,昏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