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紅日西墜,橙黃色的光影透過紅木軒窗。
樓湛站在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徐寶兒,目光沉沉。
昨日之言,猶言在耳,字字誅心。
“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不曾,我不曾對世子動心。”
“我只愛夫君一人。”
……
“我只是想活著。”
“我怕你。”
樓湛蹙著眉,落在徐寶兒身上的目光極為冷漠,他的唇角勾起一個略顯嘲諷的弧度。
選擇廢物的下場,便是如此。
真是可憐。
秦笙壓根沒有能力護住她,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等秦笙領悟了官場真諦,墳頭草早已經有幾丈高了。
樓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這裡了。
即使徐寶兒已經昏厥了,樓湛還在和自己的理智做鬥爭。以他一貫的傲氣,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還是個對其他男人心心念唸的女人。
他樓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乎一個絕情的小瞎子。
對,他不在乎。
下一秒,樓湛將徐寶兒撈到懷中,他不在乎的撈她,不在乎的看她,不在乎的試探著她的鼻息。
氣息有些微弱。
滿心不在乎的樓湛,一把將徐寶兒抱走。
這個女人還不能死,她得承認自己比秦笙好之後再死。
樓湛覺得肯定是這樣,自己才會來這裡。畢竟這個女人擅自將他的衣服給其他男人穿,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筆賬,他們還沒算。
徐寶兒不能死。
等張影趕來的時候,樓湛已經將徐寶兒帶走了。害得張影一直蹲在草堆裡守著,等著他的世子將盲女帶出來。
世子府邸,浴池水霧繚繞。
樓湛一回府,就把自己和徐寶兒扒了個精光,抱著她進入了浴池之中。
之前殺了人,不沐浴,樓湛忍不了。
徐寶兒身上衣服換了,看著那些劣質的布料,樓湛更忍不了。
他得給徐寶兒好好洗洗,洗幹淨一些,換身像樣的衣裳,洗去秦笙那身窮酸氣。
嘖,不跟著自己,衣裳都穿不上好的,小瞎子心裡肯定很後悔。
徐寶兒靠在樓湛的懷裡,烏發散落,膚白似玉,身姿柔軟,紅唇輕啟。
若隱若現的青紫色痕跡,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