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追債的人揚言要剁你三根手指的時候,你不是說再也不賭了麼?”池秋的眼神全是清明,他再次沉聲重複了剛才的話,“我說了,會吵到媽媽和妹妹。”
男人怒視著面前兒子一張無波無瀾的臉,心中的火氣燒得愈旺,卻因為身量不如池秋高的緣故氣勢硬生生少了半截。
在那個瞬間,男人突然感覺自己老了。面對身強力壯的兒子,不能再向以前那般動輒打罵了。
他憤怒的臉顫抖半天,那雙揚起來的手到底是沒有落下來。
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半天,池秋見男人沒再言語,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最近臨近期末,課業的壓力比較大,但是由於這個男人最近在家住,他寧願每天下課坐上一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也要回家。
媽媽和夏夏都很害怕他。這個家裡至今為止能鎮得住他的,只有自己。
明明白天那麼辛苦地工作了一天,他應該倒頭就睡來著,但此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睏意,甚至因為吃了太過粘膩的東西胃裡也不怎麼舒服。
他蜷在床上,即便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陳舊的木板床依舊發出了嘎吱的響聲。
翻開手機,他和許浣溪的聊天記錄仍停留在那天剛加了好友的階段,她的朋友圈除了上次出國旅遊拍的風景照外也沒有更新。
他又點進去一張一張看,即使他已經看了快無數次。
很想給她發訊息,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但是想到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將對話方塊裡的話刪除掉。
他關上燈,在黑暗之中摸索到了枕頭下面的絲巾,很熟練地纏在了自己的手腕處。
很久以來,他在失眠的時候只有纏著這塊絲巾,聞到熟悉的氣味才能緩緩入睡。
但是今天似乎不怎麼起作用,尤其是他的腦內一直在回想在休息室發生的一幕幕。
他半跪著,為許浣溪脫下鞋子。
而她只是用腳趾在他的腿上抓了一下,到現在自己的腿上仍舊有所感覺。
而有感覺的地方,不止如此。
在青春期偶爾會有遺j、以及晨b的現象,他也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它慢慢消退,然後再起身清洗。
而自瀆這種行為,他從未有過。
直到此時此刻,他仍舊覺得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只需要像往常那般等待片刻即好。
但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她修長纖細的小腿、光潔可愛的腳趾。甚至於她用手機挑起他的下巴,明明身高沒有他高,但仍舊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
而這些所有在他腦海中不斷閃回的一切,都如同某種讓人沉溺的東西,刺激著他的交感神經。
他倦怠地撫上了眉心的位置,本以為這樣會終止住腦內的幻想。
誰知幻想竟是不停地延伸,她的動作也愈加擴大了疆土。
池秋猛地一下睜開雙眼,連帶著胸口都在起伏的急促呼吸。
只是想到那樣的場景,某一處不僅沒有沉寂下來的跡象,反而更加……了起來。
手在空中停滯了片刻,終於還是抵擋不住心中的所念,握住了……。
這樣的行為稍稍緩解了那種焦灼的感覺。只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並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彷彿無師自通一般,他開始做起讓自己會快樂起來的動作。
從未有過的戰慄感蔓延到他的脊柱處,讓他不自覺微微抬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