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的是前往了那位姓萬的藝術家的工作室裡。”
他輕笑一聲,她倒是會跑。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許浣溪有這本事,能讓一個相識不過半天的人就敢收留她。
不對,她向來是有這本事的。
取得別人的信任,拿下別人的心,對她來說似乎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認識了不過半年之久,他都已經能給她掏心掏肺了。
而她呢?平日裡開心了就用甜言蜜語哄騙著他,說什麼永遠不會拋棄他的謊言,結果轉頭就能因為別人將他隨手丟棄。
在短短幾分鐘內,他已經想到了許多種能讓許浣溪回家的方法。
比如讓池秋被打得半死不活,比如給許家施壓,比如讓那位藝術家被封殺。
她既然這麼在乎這群人,那麼想必也會為了他們而就範吧。
可這樣有什麼意思呢?除了會讓她對他心生厭倦和恐懼外,強行綁在身邊也沒有什麼意義。
最好的辦法是讓她認識到,只有待在他的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時越的唇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漠然的笑容來。
不知道自己一舉一動都正在被監視的許浣溪,在狹小的工作室內的雙人床上,擁有了穿書以來最好的一次睡眠。
不知道是不是身邊有個人讓她感覺到安心的緣故,總之她沒有再做原身受到迫害的那些夢,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時,她目光所及是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有些怔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意識到她正在別人家裡住著。
而身邊的許清平早就不見了身影。
這丫頭,該不是跑回家了吧?不是說好今天要一起去看房子呢。
她伸了個懶腰,來到隔壁的房間。
這裡是萬露的工作間,而且是專門做雕塑的地方,所以隨處可見完成或者尚未完成的作品。
換句驚悚的話來說就是,隨處可見斷臂殘肢在地上亂扔。
萬露因為要舉辦畫展的緣故,這些天暫且不會過來。不過昨天晚上她倒是很大方地表示工作室的所有東西她們都可以隨便使用,尤其是許浣溪可以嘗試著先自行雕刻。
她好奇地打量著工作室中的一切,尤其是沐浴在從外面傾瀉進來的充足陽光下,讓她感覺人生都充滿了意義。
等到和許清平看完房子回來,她就先嘗試一下適合新手上路的泥塑。
說曹操曹操到。
剛想著許清平,她就進了屋子,手裡還提著剛買的早餐。
吃飯的地方只有一個很小的圓桌,兩個人索性將早餐鋪在小桌上,席地而坐。
早餐就是很常見的中式早餐。許清平撓了撓頭,道:“因為不知道你更喜歡吃豆漿還是豆腐腦來配油條,所以我都買了。”
許浣溪將油條蘸入豆腐腦中吸滿了湯汁,然後塞入口中的同時又喝下一口豆漿。
這操作看得許清平有些怔愣,還真是什麼都想要啊這人......
許浣溪很久沒吃這麼接地氣的早餐了。她在心裡恨恨的想,時越這輩子過得再舒服,他有吃過豆漿油條嗎?他有喝過蜜雪x城嗎?
這麼一想,他的完美人生簡直充滿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