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破壞欲 他不開心,別人自然也不能笑得……
許浣溪提到的書店坐落在市中心繁華的商業街區, 外觀設計極有藝術感,所以吸引很多人前來打卡。
書店內的咖啡館播放著輕柔的背景音樂,牆面是玻璃材質, 外面的自然光線可以充分投射進來, 暖洋洋的氛圍照得許浣溪有些睏倦。
她對面的許清平則是一絲不茍地翻閱著手裡的書本, 坐的端莊, 像是乖巧的小學生。
書脊上寫著:《純粹理性批判》, 一本光看名字就知道是晦澀難懂的書。
而許浣溪看的,恰好就是她原身房間拿回的那本日記。
她翻開, 第一篇的日期比較長遠, 算下來應該是原身高二的時候。
“不想去上學, 每一天都很痛苦。”
當時她正在被校園霸淩, 所以産生這樣的厭學情緒也是正常的的。
“原來他就是方舒然, 難怪總能聽說那麼多的女孩子追求他。”
許浣溪向後翻頁。
“媽媽說家裡的條件已經沒有辦法讓我走藝術這條道路了,於是我把畫架和顏料全扔了, 在燒毀我的所有畫作時, 灰燼飄到了我的眼睛裡, 我一直哭、一直哭。”
原來是這樣。難怪許清平說原身喜歡畫畫,可她偏偏找不到原身學過畫畫的痕跡。
“我的情書被同學看到了,他們都嘲笑我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我是什麼德行,怎麼配得上方學長。只有媽媽一反常態,支援我追求方學長。”
看到這裡,許浣溪不禁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周雅茹。
她想讓原身勇敢追愛, 恐怕不是出於母親對於女兒的鼓勵,而是看上了方家優渥的條件。
果然,之後的日記寫到:
“媽媽好奇怪...她說讓我對自己狠一點, 比如用點手段懷上孩子什麼的,可是我還不到二十歲啊。”
這篇日記後,又用了不同顏色的筆進行了增補。
“如果我這樣做,不僅會毀了我的人生,方學長也會恨我的。”
許浣溪都不知道要以怎樣的心情再讀下去了。教唆女兒借子上位,這樣的人,真的配稱得上母親嗎?
還好原身尚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沒有聽取她的建議。
此後的日記時間跨度很長,原身再一次動筆,已經是去年了。
“參加了一場飯局,我在最角落的地方坐著,他們的眼神好惡心。離場的時候下雨了,坐在最中心被他們稱為‘時先生’的那個男人看見我在門口站著,說可以送我回家。”
許浣溪的瞳孔猛縮了下,這就是原身和時沛的初遇。她向後翻閱,卻發現幾頁有被明顯撕掉的痕跡。
然後,是整本的最後一篇日記,只有一句話。
“原來,我只是個容器。”
容器?
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原本許浣溪一開始只當原身和時沛是純粹的肉.體交易,但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外面有一個情人,在時沛所在的圈層簡直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更何況時沛是離異狀態,就算他在外面有幾十個女人,眾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可偏偏就在於,為什麼只有“許浣溪”能得此殊榮,遺書裡特地提到她不說,還囑託親兒子要關照自己的情人。
難道時沛對原身動了真情?那原身又怎麼會說自己只是個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