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琰聽到“啪”的一聲細響,鬆開殷月,看向地上一包撒了一半的藥粉,“你這是打算......給本王下藥?”
“不是......我沒有......方才只是不小心手抖。”殷月忙擺起手來,這種下藥未成,被抓包的感覺她還真是從未體驗過。
雖然藥粉大多垂直落地,沒有揚起多少粉末。
但那少量的藥量,還是讓蕭凌琰感覺到四肢一陣發軟。
“軟筋散?”蕭凌琰勾唇,笑得有些邪魅,“想讓本王留下,你只需開口說一聲便可,無需下藥。”
這東西他可熟悉的很,當初在姑母府上,這丫頭就給他下過軟筋散。
聞言,殷月雙眼瞬間瞪圓:“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只想讓你安靜點。”
“為何?是本王方才說的那些話你不喜歡聽?”蕭凌琰運功抵抗著軟筋散的藥性,又向殷月靠近了幾分,“還要繼續跟本王裝不在意麼?”
殷月眼神閃爍,不停地後退,蕭凌琰又不停的逼近,直到殷月後腳跟碰到了床榻邊緣,退無可退。
見殷月依舊倔強著不開口,蕭凌琰無奈,身子一鬆,向床榻上倒去。
殷月動作敏捷地閃到了一旁,卻又被蕭凌琰扯住手臂,跌了上去,被他緊緊地圈在懷裡。
殷月試著掙扎,卻掙脫不開,那臂力,殷月甚至都懷疑他沒有中藥。
殷月一隻手又向藥囊摸去,蕭凌琰對她有了防備,剛動手就被蕭凌琰擒住了手腕:“乖......別動......我就說幾句話。”
許是蕭凌琰聲音太過溫柔,殷月像是被順了毛的貓,靜靜地趴在他的胸口。
“我接近沐雪是為了查當年的真相,一個或許與你我都有關的真相。”蕭凌琰鬆開殷月的手腕,輕輕撫向她的耳廓,將所查到的線索娓娓道來。
蕭凌琰說話時,胸膛在浮動著。
殷月就這樣靜靜地聽著。
知道了事情原委,殷月忽然坐了起來,“你意思是,沐雪可能與我母親的死有關?”
蕭凌琰懷中一空,也跟著坐起身,“以目前的線索來看,不是沒有可能。”
殷月沉默,從前是不知道方向,做不了什麼,現在知道了就不一樣了。
蕭凌琰看出了殷月的想法,溫聲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交給我處理。”
殷月搖了搖頭。說道:“若真是與害死我母親的兇手有關,那這便也是我的事情。”
“敵暗我明防不勝防,我就是不想讓你涉險才瞞著你。”
“那你現在為何又要告訴我?”
“因為......”蕭凌琰伸手撫向殷月的面頰,“我無法忍受你的冷漠與疏離,更不願看到你不開心。”
蕭凌琰定力超凡,他可以忍受沐雪,但他卻低估了殷月對自己的影響力。
蕭凌琰才發現,在他心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眼前的女子重要。
掌心傳來的溫熱,讓殷月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眷戀,可在觸及到蕭凌琰的眼神時,又瞬間的清醒了過來。
這個男人不適合她,她也不屬於這裡。
“我沒有不開心。”殷月慌亂地瑟縮了下脖子,逃開了蕭凌琰的手,眼簾不停地顫動著,“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開心,定是眼神不好,得治。”
蕭凌琰鬱悶,他方才明明看見了殷月眼中有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