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感覺海拔突然升高,自己的屁股坐在了蕭凌琰的臂彎。
殷月:“......”這......抱小孩呢?
殷月掙扎著要下來。
蕭凌琰:“再動,本王把你扔出去。”
殷月想起隱月軒殷文瑤被扔出去一事,果然老實了,這人可是真的會做這種事。不過看著蕭凌琰矮自己一截,心裡又舒服了些。
蕭凌琰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兇一下,她才會乖覺一些。
袁祿很識趣地拾起地上的油紙傘,遞到蕭凌琰手中。
蕭凌琰接過傘,單手抱著殷月,步入雨幕。
油紙傘上繪著荷塘月色,雨水簌簌落下,水珠在荷葉上跳動,水霧瀰漫,遮住了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袁祿望著雨中的一幕,面上掛笑,眼眶卻微微泛紅。
“皇上。”袁祿聽到小內侍的聲音,忙轉身,皇上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
“這小子,長大了,留不住了。”文德帝站在殿門處,直到二人身影消失,才回內殿。
轉身時,看了眼方才拿傘的小內侍,“賞。”
“謝皇上。”
*
與殷月命運不同的是,雲安還走到宮門就下起了雨。
雨水淋溼了她燻過香的衣裙,打亂了她梳的整齊的髮髻,迷糊了她那雙明媚的桃花眼,冰凍了她的心。
國公夫人追到宮門時,雲安已經上了馬車。
“安兒......”國公夫人冒著雨追在馬車後,雲安聽到母親的聲音,立即撲到車窗邊,可那車簾卻似有千斤重,怎麼都掀不起來,她垂首潺然淚下。
對於她的爹爹和母親,雲安是愧疚的。
雲安從小到大,錦衣玉食,金鑲玉裹。父母和兄長都寵著,她的日子,過的比公主還要矜貴幾分。
唯獨在蕭凌琰的事情上,總是碰壁。
今日她犯的錯,連累了國公府,還害死曉月,雲安沒臉見自己的母親。
車輪碾過泥濘的路面,淌過積水坑窪,混著泥的雨水濺溼了行路百姓的衣襬。
寧國公夫人,追不動了,直到馬車身消失,雲安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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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宮內。
“母后為何要讓雲安動手。”蕭逸宸對著皇后質問道。
“本宮原本是讓鄒氏動手,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利用雲安。”皇后磨著牙說道。
鄒氏不過是老寧國公妾室生的種,皇后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皇后將藥給了鄒氏,鄒氏卻讓殷文瑤去利用雲安對璟王的愛慕之心,慫恿她陷害殷月。
殷文瑤給雲安出主意,但藥是雲安自己派人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