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為父回去。”殷修遠低聲呵斥道。
“殷大人且寬心,本王自會送她回相府。”蕭凌琰話音一落,握住殷月的手腕,就向殿外走去。
“老爺,你看看,實在不是妾身不想管教她,她連你這個父親都沒放在眼裡,對妾身更是......”
“你還給本相閉嘴,回府在說。”殷修遠咬牙道。
今晚的事還沒找她算賬。
殷修遠最愛面子,此時站在殿門口,朝臣官眷們經過都往他身上看著,他感覺臉上陣陣火辣,今日真是丟盡了臉。
而剛出正殿的蕭凌琰和殷月二人卻被袁祿攔住,“殿下,皇上請您二位到紫宸宮一趟。”
“本王沒空。”說著,蕭凌琰繞過袁祿繼續往前走。
殷月沒反應過來,被扯了踉蹌,稍一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蕭凌琰腳步停頓。
袁祿苦著臉,“殿下,皇上有要事找您商議,您看......”
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璟王敢給皇上甩臉子。
“本王現在要出宮,跟父皇說明日散朝後再商議。”蕭凌琰聲音微冷。
袁祿有些無奈,看向一旁的殷月,欲言又止。璟王叫不動,殷大小姐總不會抗旨吧?
殷月:“......”你要做什麼?
袁祿咧嘴一笑,恭敬地說道:“大小姐,皇上也有召見您。”
殷月心裡給袁祿豎了個大拇指,能在皇帝跟前伺候的都是屬猴的。
“請袁公公帶路。”她還能說啥,這麼多人看著,總不能真的抗旨。
“大小姐,請。”袁祿一高興,直接在前頭帶路。
走到院牆拐角處,果然看見璟王跟在身後。
*
紫宸宮內。
袁祿直接將二人帶進內殿。
文德帝坐在屏風後的紫檀木羅漢榻上,手上拿著的似乎是方才刑部尚書遞上去的摺子。
二人進來行了禮。
文德帝將手中的摺子放下,“賜座。”
內侍搬來了兩個圓凳,讓二人坐下。
文德帝問:“你的身子如何?”
“如你所想。”蕭凌琰說。
文德帝探究的眸光落在殷月身上,“是她給你解的毒?”
“是。”蕭凌琰道,“所以父皇喚她過來是打算賞賜?”
文德帝嘴角抽了抽,一邊的鬍子被帶動的撅了一下。
殷月憋著笑,不說話。
“小小年紀醫術如此了得,朕倒是意外,你這身本事是跟誰學的?”
“回皇上的話,小女的師傅是藥王。”殷月現在用藥王的名字用的很順溜。
蕭凌琰:“......”這丫頭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那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藥王在京多年始終都沒有辦法為琰兒解毒,這麼突然出了你這麼個徒弟就能做到。”帝王的威壓漸漸釋放。
蕭凌琰蹙眉,“父皇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