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摩挲手中的玉佩,越看越覺得眼熟,指腹間傳來的觸感讓她為之一愣,她將玉佩翻了過來,果然在背面圓月邊上看到一個細小的月字。
與她記憶中的母親給她的玉佩相重合。
這個玉佩是她的?殷月秀眉微蹙著,靜靜地盯著手中的玉佩,眼神複雜。
連蕭凌琰進來都未曾發現。
“醒了怎麼不喚一聲?”
“也是剛醒。”見到蕭凌琰進來,殷月下意識將手中的玉佩放回原位。
蕭凌琰餘光掃了眼床頭的玉佩,沒有開口,而是靠近為殷月在床頭添了一個軟枕,扶著她半探向前的身子靠好。
看了眼床邊早已涼透的茶水,轉身來到圓桌邊上重新倒了一杯遞過來。
“謝謝。”殷月接過水一口氣喝完,她確實是渴了。
“往後對我不必如此客氣。”蕭凌琰將水杯拿過來,溫聲道,“還渴嗎?”
見她點頭,蕭凌琰又給她倒了一杯。
喝完水,她輕抿了下唇畔,想要問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殷月腦都是那個玉佩的事,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個人人眼中的煞神正在輕聲細語的伺候她。
“傷口可還疼?”蕭凌琰問道。
“疼,但比昨日好許多。”殷月這才想起,自己一夜沒回府不知道會不會再鬧出什麼動靜,“我該回去了。”
“芳華呢?”殷月說著便要起身。
蕭凌琰伸手輕抵住她的細肩,“你安心躺著,本王已經派人去殷家說了,你為救本王受傷,留在王府讓藥王為你治療。”
殷月不解,蹙眉眨了幾下眼,“我回去也能療傷。”
她對自己的藥還是有信心的。
看著殷月略顯蒼白的小臉,蕭凌琰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昨日的刺客雖然除了,但是難保背後之人會再次出手,如今你與本王同在一條船上,留在王府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殷月微愣了一瞬,“你說的對,我還是先留在這。”
誰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話落便見她身體一鬆又躺了回去,結果不小心牽著到傷口,“嘶...”
“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嗎?”蕭凌琰眼底剛凝聚起的笑意淡去。
“......還真是。”殷月疼的小臉擰成一團。
蕭凌琰不忍再開口責備。
想起另一件事,他開口道:“你還記得當年在那個宮殿裡發生了什麼嗎?”
見殷月迷糊,他又說道:“就是你母親去世前一日。”
殷月仔細回憶了一會兒,“你是說那個幾乎廢棄的宮殿?”
“幾乎?”蕭凌琰蹙了蹙眉,他似乎遺漏了什麼,問道。“為何是幾乎廢棄的宮殿?”
“那個宮殿有些荒涼,沒有宮人灑掃,但我卻知道那裡住著一個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