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搖頭笑道:“府上姐妹怕我在院中悶著,時常會送些花草過來。”
這些牡丹還是今晨剛送來的。
林氏說,這是極罕見的品種,名為玉樓春。
看著那滿院瑩白如雪的牡丹,秦氏很是歡喜。
殷月秀眉微蹙,抿了抿唇看向秦氏道:“夫人可是經常接觸這些花草?”
秦氏看著殷月神色不對,也正視起來。
“我見不得風,平素多是在屋裡待著,連這院子都沒怎麼出去,也極少去在意那些花草,可是有何不妥?”
“夫人是否一到院中便氣息不穩。”殷月問道。
“姑娘何意?”秦氏神情凝肅。
她確實每每想要出去透氣,便氣息不順,急喘不停。
一直以為是自己這病見不得風,久而久之,她也習以為常,如今看來似乎另有蹊蹺。
“夫人的病症,還不至於讓您出不了這個房門,您恐怕是對花粉過敏。”
聽出殷月話中之意,秦氏眉眼一震,瞬間望向窗外那一簇簇盛開的牡丹。
現在想來,她每次花敗後方能來到院中,還遺憾花盛開時總是沒能近觀其姿。
“姑娘的意思是,這些花對我病症有害?”
殷月頷首道:“不錯,是不是如此,一試便知。”
秦氏聞言立即讓婢女出去折了支花進來。
秦氏伸手顫顫巍巍靠近面前的牡丹,然而還沒觸及便開始呼吸急促。
她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襟,艱難的呼吸著。
“快去將藥端來。”一旁的大丫鬟小玉見狀忙對外吩咐道。
“將她的衣襟解開。”殷月見小玉遲疑,斥聲道,“還愣著做什麼。”
小玉這才發現殷月不知何時竟已將銀針備好,小玉會意連忙動起手來。
殷月凝神快速落針,秦氏的急喘很快便平復了下來。
氣息也漸漸平穩,但內心卻掀起了巨浪。
這結果不言而喻,原來攔住她腳步的竟是這滿院鮮花。
他人內宅家事,殷月不予評說,只淡淡道:“夫人往後還是少接觸這些為好。”
“奴婢這就命人將那些花撤了。”小玉說著便向外走去。
殷月適時開口道:“府上小公子恐怕是隨了您的體質。”
“小玉,回來。”秦氏聞言當即開口喚回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