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這林氏便太過危險了,不能打草驚蛇。
侯府主母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及。
“姑娘的意思是宇兒也對花粉過敏?”
見狀殷月乾脆說道:“小公子與您一樣是過敏體,但我不確定他是對什麼東西過敏,您如果知道的話可以往這方面留意。”
“院外的花也不適宜久留,您這院子倒是與那院名相稱,‘吟風苑’微風徐徐將花粉吹滿院。”
秦氏起身鄭重一禮道。“多謝姑娘。”
侯門恩怨常人都避之不及,深怕牽扯其中。
殷月連忙上前扶起:“夫人不必如此,小公子年幼,本不該牽扯到是非之中。”
“實不相瞞,您的病症我無法根治。”殷月看著秦氏失落的神色,忙又道,“夫人也不必太過擔憂,只要您遠離花粉,調養一陣便可如常人般體健。”
“姑娘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觸碰那些花,就不會發病?”秦氏似乎看到了希望,緊張的望著殷月。
“不錯。”殷月話落,看向窗外道:“夫人也該出門透透氣才是。”
“若能如常人那般生活,我也心滿意足。”得到肯定後,秦氏眉間的愁雲散去,多了一絲欣喜,她終於不用再窩在這小小的院中苦熬了。
“它日姑娘若有困難,儘管來武陽侯府,我定當竭力相助,以報今日之恩。”
秦氏性子溫婉善良,但並非愚鈍之人。
“那便先謝過夫人。”
殷月寫了張藥方,交到小玉手中。
“這是調理身子的方子,過幾日我將抑喘的藥制好了,再給夫人送來,病發時服用即可緩解。”
殷月又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侯府。
*
今日出門前。她便將自己的小金庫搬了出來。
加上方才餘管家給的診金,殷月算了算現在有將近兩千兩銀子。
以她一手醫術,想要在這個世道混個活路不成問題。
但想要對付那背後之人,就得養精蓄銳,另做謀劃了。
揣著全副身家,殷月來到了京都最繁華的朝陽街。
她打算找個鋪面開藥鋪賺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哪個時代都是如此。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醫術便是最大的籌碼。
逛了幾家待售的鋪面後,殷月陰鬱的站在街頭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一個鋪面竟要六萬兩白銀,就是租賃一年也要好幾千兩。
想起蕭凌琰聽到一千兩診金的神色......他當時肯定是在笑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