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爾嬌縱,會像個小作精一樣蠻橫無理。
但,那都是情趣。
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反而心裡很舒服。
他喜歡她和自己撒嬌,喜歡逗她生氣,然後看她嬌嗔的責怪他,罵他混蛋、王八蛋。
什麼都好……總歸不過是夫妻之間正常的交流。
她很懂分寸,沒有在嚴肅的事情上,試圖用這些小手段拿捏他。
所以,她就算氣他來得晚,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而且看她的反應,也不像是在鬧。
她不要讓他靠近,甚至不讓他講話。
她不想和他接觸,短暫的觸碰不許,聲音也不想聽到。
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在醫院守了她一天,即便她在睡,他也未曾闔眼,只是抽空處理了一些工作。
這幾日他真的分身乏術。
上次情人節趕過來時已經壓縮了他所有的閑暇時間。
他甚至感到後悔。
要是上次沒有回來阻止顧敘求婚就好了。
就算求婚成功又能怎樣呢?
總好過現在。
這樣他也能早早地趕過來。
可這些現在都不是重點!
祁聿很想狠狠地捶一捶自己嗡嗡作響的腦袋。
但又怕嚇到她,只好忍著劇痛,眼神示意旁邊的下屬去叫醫護。
醫護趕來之前,顧緲用力嚥下一口氣,終於抬眸朝他看過來。
見狀,祁聿連忙撐起笑,用最溫和的眼神望著她。
“……”
顧緲被他的眼神觸動,遲疑著抬起她還在顫抖不止的手。
祁聿知道,她現在狀態很不好。
眼底不自覺的流露出心疼。
他想喚她,想靠近,又不敢。
顧緲一開口忍不住咳了兩聲,然後抖著手像是敞開懷抱,“我、我沒事。”
“祁、祁……”
她艱難地張開唇,像是語言系統已經混亂,怎麼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但好在,擰巴的人對面站著的是一個永遠都趕不走的愛人。
只是一個字,足夠了。
“我在!”
大概是並發症,顧緲眼前有些模糊,還沒看清什麼,就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