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之前呢,我和和尚簡單聊了下。”
“作為你的朋友,我們有兩個選擇提供給你。”
“哦?”顧敘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真是湊巧,剛剛顧緲也給了他兩個選擇。
今天的選擇題,格外多呢。
祁聿起身,走到辦公桌前,一隻手搭在蔣清時肩上,同他一起面對顧敘。
蔣清時瞥了一眼肩上的手,“爪子拿開。”
祁聿非但不拿,反而拍了拍。
蔣清時冷著臉抬起手杖。
在他砸下來的前一秒,祁聿跳開一步。
“嘖。”
懶得和他計較。
祁聿單手撐住桌面,“要麼,你自己動手,如果需要我們,就知會一聲。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們盡量配合。”
他本來想說顧緲,想了想,還是不拉她下水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顧敘眉眼一彎。
“那就——”祁聿傾身,壓低聲音:“我們送你和老先生一起走嘍。”
房間內靜止了一瞬,流動的空氣一同凝滯。
“嗤。”顧敘抬眸,笑的胸腔跟著震了震。他單手取下鼻樑上的眼鏡,彷彿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一貫冷漠的眉眼都染上幾分笑。
深邃的眼眸閃動著,他雙手交握,望著兩位昔日好友,臉上並沒有動怒的痕跡。
沒人能分辨出,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醞釀一場風暴。
他的心思如深淵,太難猜了。
哪怕和他熟悉的人,有些時候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他是個謹慎的獵手。
平日裡,只是習慣將獵槍藏於身後,善於偽裝自己。
說起來,他才是殺人不眨眼,最殘忍的那一個。
顧敘看到蔣清時眼神平靜,也就意味著,祁聿說的是真的。
他勾唇,“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讓你們兩位冤家握手言和,可喜可賀。”
“誒。”祁聿不贊成這話,“你要是自己動手呢。我肯定一腳就踹了他,我是站你這邊兒的,大舅哥~”
顧敘眼神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