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朋友了,當然要好好關心一下彼此了。
“你也是。”蔣清時盯著他的右手,“現在國家有殘疾人補助,記得去申請。”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聿一進門就聽到這兩個半殘在這裡互戳脊梁骨,說話一個賽一個的難聽。
他沒忍住,笑的肚子疼。
兩道刺骨的視線掃射過來,祁聿笑著擺手,語氣裡沒有一絲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
一想到一個手殘了,一個腿廢了,在這裡互踩痛點。
他就想笑。
“果然,還得是真朋友啊,才能這麼關心對方。”
他沖對面二人豎起拇指,誇贊他們這身殘志堅的強大意志。
“她人呢。”
顧敘早就習慣了祁聿這幅樣子。
“隔壁呢。”祁聿肩膀還在抖,指了指隔壁方向,走到沙發上坐下,“賀之淮在呢,我怎麼好意思當電燈泡呢。”
與其一個人難受,不如掃射所有人。
大家一起嘍。
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在意這位“白月光”的殺傷力。
從桌上撿了個蘋果,祁聿啃了一口。
笑夠了,他開始說正事,“聊的怎麼樣了?不會我出去這麼久,你們一直在這裡互相問候吧?”
“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拜託也看看場合吧。”
“敘哥,我可是為了你做了很大的犧牲啊。”他指了指蔣清時的背,表情嫌棄,“不然我才不聯系他。”
“不過……”
祁聿目光上移,在顧敘身上停留幾秒,忽而一笑:“你似乎過得也很滋潤嘛。”
顧敘向後一靠,同他對視,眼底掛著梳理淺淡的笑,“還好,比不上你們自在。”
蔣清時不知道他們兩個又在陰陽怪氣什麼,總覺得有些貓膩。
好在祁聿也沒想怎麼樣,就像他說的,正事要緊。
“敘哥考慮的如何了?你家那位老先生,也一把年紀了,收拾收拾換個地方安度晚年吧。”
“換個地方?你覺得哪裡好?”
祁聿腳下微動,皮鞋碾過地毯,笑的殘忍:“當然是地下啊。”
“那是我的外公。你讓我對自己的外公下手?”顧敘眉峰微動,“不怕走不出港城?”
祁聿攤手,“老先生不在,你這幅孝順模樣他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