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一個男人身旁,夏鬱趕緊走過去,幫她一起扶起周爹。
“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找到自己的親人,能夠離開這裡了,周小榆卻不開心。
她憂愁望著其他雪白病人:“小姐,這些人該怎麼辦?那幾個山匪說今晚就要將他們拉去埋了。”
夏鬱:“回去報官呀,這哪是我們管的了的。”
可是,報官……
“你怎麼突然發呆了?快走快走。”
周小榆不再多思:“嗯好!”
她們走出房間,二人一左一右扶著周爹走在小路上。
然而二人沒走幾步,前方小路的植物叢裡就冒出了五個山匪。他們並沒有去吃東西,而是一直守在植物叢中,暗中看二人。
“我就說感覺身後一直有個小尾巴在跟著我們,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姑娘啊。”
黃毛男提著刀,陰惻惻笑著走上前來,他笑得實在太不懷好意,夏鬱周小榆不由後退一步。
黃毛男笑容弧度更大了,他瞧一眼被他們扶著的周爹:“來救你們的爹呀?孝心倒是感人,可惜,陳老爺說見到這些雪白病患者的人都該死。”
“不過一家人能夠埋在一個地方,也算幸——?!”
黃毛男瞪大眼瞳,他嘰嘰咕咕說著話,夏鬱才沒空聽他說這些,她從背後拿起自己一直揹著的弓箭就朝他的胳膊射去。
鋒利的箭帶著陰冷的寒光,直勾勾朝他的腦袋飛去。它出現的太突然了,黃毛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楞在了原地。
等箭幾乎要到他眉心前時,黃毛男這才反應過來,它來得太快太急,黃毛□□本沒時間躲。頃刻間,黃毛男連自己的遺言都想好了。
簌——
箭與他的腦袋插身而過,落在了一旁的樹上。
死後劫生,黃毛男活了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酥軟,掌心全是冷汗,卻被妨礙他嘲笑夏鬱:“哈哈哈就你還想射我的腦袋?”
夏鬱:“……”
不,她想射的其實是你的胳膊……
“有箭又怎麼樣?一個初學者的水平,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這就要了你的命。”
黃毛男冷笑一聲提刀走上前。
讀檔。
夏鬱繼續對準他的胳膊,歪了,讀檔。
夏鬱再次對準他的胳膊,歪了,讀檔
夏鬱接著對準他的胳膊,歪了,讀檔。
讀檔讀檔讀檔……
在數次讀檔之後,夏鬱一舉射中了黃毛男的胳膊。
“啊啊啊——”
他捂著血流不止的胳膊,惡狠狠地盯著夏鬱。
夏鬱看著他流血的胳膊,這是她活了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傷人,她有些害怕有些慌張。
但一切的情緒都在黃毛山匪接受不了自己被一個小姑娘射中了的事實,他另一隻手舉著刀朝她奔來後化為了烏有——
“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是不需要她心軟同情的惡人。
簌簌簌——
又是三隻箭分別射在了黃毛男的另一隻胳膊,以及兩個膝蓋上,四隻箭硬生生的廢了他的行動能力,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倒在地上的黃毛男,站在他身後的另外四個土匪,以及周小榆,幾個人不知道夏鬱為了這連續的四箭讀檔了多少次,在他們眼中,這就是一氣呵成的。
他們眼睛瞪大,似乎不敢相信她如此年少,竟然就能只用四隻箭就廢了一個兇惡土匪的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