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不滿地看我一眼:“怎麼可能,我就努力練功跟你玩玩,哈哈!”說完又在我頭上一拍,“別老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後來的兩個多月,天青每日苦練,所謂的休息就是被罰進思返谷,所以他身心都調節得很好。
由於他經常不定時不定空被扔進去,所以養成了有機會就把腰間的蜜酒灌滿的習慣。
當時這蜜酒早已不是出自我手,而是重光師伯的一位女弟子夙莘按照秘方釀制而成。這位夙莘師姐美得明快利落,興趣愛好廣泛,練功之外的時間不是釀酒喝酒就是研究各類暗器機關,雖然也沒見她真的做過幾個。
不過,性格決定命運,興趣決定發展。說來好笑,這一輩的瓊華弟子大多是人中龍鳳,連我手上那個名字土到山溝裡的超級暗器“針線包”,後來在下山去的夙莘師叔手裡一改裝,改名為“散花天女”,不僅發射效果上升為頂級,而且其名聲在江湖上很快就令人聞風喪膽或是心嚮往之。
不過,那些都是我到鬼界之後才知曉的八卦了。
話說那日,天青遇上了他一生命中註定的人。
也許對於玄霄師兄來說也是一樣。
那日玄霄盤腿打坐,臉色卻已是冰雪初融,甚至開始揶揄天青:“我看你待在思返谷,卻是很快活。”
那時他微微笑著,平素一貫板正沉默的人,一笑之下竟是令人在不習慣之餘又有幾分恍惚。
天青擊掌道:“思返谷好哇!少了一堆訓斥嘮叨~不過就是沒飯吃,讓人有點受不了……”說著說著又開始顯露出懷念嚮往的神色來,讓玄霄好氣又好笑。
之後的事,可惜我無緣目睹。
當時我剛要說話,就被夙纖師姐叫去為幾個新弟子量體裁衣了。
熬了幾個晚上,終于都搞定了,我一頭栽在床上大夢周公。
等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屋子裡沒點燈,我卻看到一雙眸子灼灼地盯著我。
他見我起身,欣喜道:“你醒了?”
我謹慎地往裡挪了挪:“你有事?”
他說:“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我說:“你有話不能直說嗎?”
他一拍被子,以一種無比灼熱的語氣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撓撓耳根,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可是……玄霄師兄?”
他猛然湊過來:“啥玩意?!”
我又往後縮了縮:“……誰呀?”
他語聲帶笑:“是今天新來的師妹,叫夙玉。”
我半晌無語,最後憋出一句:“很好看嗎?”
“好看!”他又是一拍被子,“天仙下凡不過如此。”
我慢慢地“哦”了一聲,又問:“跟司空姐比呢?”
他毫不猶豫:“不能比。”
我又問:“那跟阿夏比呢?”
他擲地有聲:“不能比!”
我睜大眼睛:“真的那麼漂亮?”
他說:“你不信?我帶你去看看!”
鳳凰花開憂傷六月,我便是在醉花蔭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