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粗啞到刺耳的嗓音驚的謝晚凝赫然起身,雙眸忍不住瞪大。
竟然連喉嚨都受了傷!
要知道,劉曼柔原本的聲音可是正宗的吳儂軟語,聽著骨頭都能酥半截。
而現在,這樣一個從頭到腳,無一不嬌柔美豔的女人,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
徹底廢了。
謝晚凝有些驚懼的往後了半步,陸子宴蹙著眉,對鳴劍使了個眼色。
後者見狀,扯過劉曼柔的胳膊,就要將人帶出去。
劉曼柔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她急切的膝行幾步,欲抱上謝晚凝的大腿求情,可還未靠近,就被陸子宴抬腳踢翻一旁。
“滾出去!”
他一腳踢的不輕,劉曼柔卻強撐著沒有失去意識,被鳴劍拖拽起來時,她還在看向謝晚凝,眼見求饒不成,還要被帶回那個魔窟,眼裡再也忍不住冒出濃烈恨意,嘶聲尖叫起來。
粗啞的嗓音本就刺耳,叫喊起來更讓人覺得悽厲可怕。
鳴劍一手斬在她的後頸,跪地請罪。
陸子宴擺擺手。
鳴劍將昏迷的劉曼柔帶了出去,扛起人時,面上還閃過清晰可見的嫌棄之色。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從劉曼柔進來,到昏迷要被帶出去,加起來都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等謝晚凝從驚駭中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被擊暈。
見鳴劍要把人帶走,她下意識道:“等等!”
“你要帶她去哪兒?”
鳴劍頓住腳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去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去她該待的地方。”陸子宴道:“這是挑釁你的懲罰。”
軍妓能待什麼地方。
左右不過是妓營了。
用這樣的手段懲治一個女人,卻說是為了她。
謝晚凝心口沉悶,又驚又怒。
“你是不是認為我恨劉曼柔,所以見到她這樣的慘狀,會覺得心裡痛快?”
這樣的處境,對於劉曼柔來說,或許還不如死了。
可他卻要折磨她的肉體,打斷她身為人的所有尊嚴,讓人生不如死。
“你想錯了,”她的聲線因為壓抑而緊繃,“同為女子,我只會覺得你可怕。”
陸子宴面色一變。
“對這樣心思不正的女人,你也不忍心?”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胳膊,被急急避開後,咬牙道:“我又做錯了對嗎?你是不是又要給我扣上什麼罪名,避我如蛇蠍。”
謝晚凝道:“她再心思不正,你可以直接處死。”
“忘記她都對你說了些什麼嗎?”陸子宴冷笑:“她不是愛伺候男人,我投其所好,讓她伺候個夠,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