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團長不在春雨的世界裡,他的官做這麼大啊。
怎麼又欣慰又有點寂寞。
他對著三張熟悉又陌生的、怒目而視的面孔,現在就是一整個心虛加慚愧。
雖然對大姐頭的真實身份非常震驚……但大姐頭是為了拯救他們的世界所以現在才是生死不明的狀態啊!以及他們團長有點太高攀了!!!
大姐頭可是地球阿爾塔納能源的化身……不對!!團長媽媽不也是這樣嗎?!
阿伏兔終於在此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團長!你怎麼! !你怎麼?!哎呀!!!
比黃昏戀還要更上一級,簡直是黃泉戀……星海坊主也是!這對父子真不愧是父子!!
現在大姐頭的孃家人來了,團長失蹤了,還得是他四處操心奔走……
“我、我們團長是真心的。”阿伏兔幹巴巴地說。
“哪又怎樣啊!!”
在場的人誰沒見過松櫻消失的那天神威一副比瘋狗還可怕的樣子?一想到這個,銀識、貴和高山都氣的不行,隴更是直接發飆了,還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在當時吐出好大一口血,被迫切斷了兩個世界的連線。
所以現在跟過來的,是銀時這邊的朧。
他站在門口不發一語,眼底的青黑比往日還要重,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桂清了清嗓子:“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到虛和松櫻小姐,你們可以跟我們再講一些那個世界的故事嗎?”
銀識和高山一致把貴推了出來,他盡量言簡意賅地介紹道:“我們幾個在小時候被松櫻老師收養,成為了她的學生。但是十年前的一個晚上,她突然消失了。經過我們不斷地追查,發現她其實是我們世界傳說中的母神,元。當年她為了限制江戶最大的龍脈爆炸的範圍而死亡,但卻陰差陽錯穿越到了你們的世界重生。大師兄帶老師回去的方法會讓你們的世界受到重創,所以瑾兔閣下用另一種方式送我們過來帶老師回家。”
“瑾兔?”
“松櫻老師養的一隻很臭屁的兔子,喜歡蹬人。”銀識的語氣充滿怨念,“從我們剛見到松櫻老師的時候,那隻兔子就跟在她身邊了……哦,我猜它對應的應該是你們這裡的定春,不過我們萬事屋也有定椿就是了。”
……兔子?還是跟在大姐頭身邊的、喜歡踹人的兔子?
阿伏兔心中有一種不妙的猜測,但此刻也不是證明這種虛無縹緲的想法的時候。
“我問過那幾個巫女,如果她是你們世界阿爾塔納的變異體,她應該會於你們世界的某處龍脈再次重生。”朧終於開了口,聲音比以往都要沙啞。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天在和虛的戰鬥中她的力量也連通到了這個世界的龍脈。”高山想到這裡就更加憤怒,“為什麼你們不解決好自己世界的問題?!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老師會出現在哪裡了!”
“從目前所有的資訊來看,我們只能分為兩隊,在兩個世界同時開始尋找。”貴和桂相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想法,“如果松櫻小姐能重生的話,那麼虛也會。我們必須在天道眾找到他、或者他找到天道眾之前解決這件事。”
“也不能讓天道眾的人找到松櫻老師。”貴皺緊眉頭,“我猜失蹤的神威應該也是去找老師了,他和老師……關系那麼好,說不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方法。”
說最後那句的時候,貴的表情也很不爽,高山和銀識的眼神更是快要噴火。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三個人的身體已經慢慢變得透明。
“我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重新降臨於世,也不知道要在什麼時間、要去哪個地方才能找到他們。”銀識最後對這個世界的自己說,“但不管怎樣,我們都不會放棄的。這個是我拜託塬外老爺子做的通訊器,他一向擅長研究這種高科技,不知道能不能跨時空聯系。”
他把像小靈通一樣的機器留在了萬事屋的桌子上,“我們各自加油吧……再見。”
三個人的身影像被風吹散的沙一樣消失不見,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令人懷疑剛才經歷的一切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銀時拿起那個通訊器。
堅硬的、冰冷的,卻宣告著那不是他們的夢。
“原來有一個世界的我們沒有走上現在的路啊。”他露出一個複雜又釋然的笑容。
他們還像小時候一樣吵吵鬧鬧,高杉的左眼還在,他……也沒有砍斷老師的頭。
“他們的掙紮也不比我們少。”桂嘆了口氣,“我這幾天聽「我」說了,松櫻小姐消失的那天晚上他們本來可以不離開她的,這樣的心魔也折磨了他們十年之久。”
“哼……”高杉冷笑了一聲,起身離去。
“高杉!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