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讀狗血言情的美知子驕傲解釋:“就是戀人不顧其他人的阻攔跑到一個新的地方去生活。”
晴太十分疑惑:“他們什麼時候是戀人了?”
場面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對啊!!!”琴音爆發出尖銳的怒吼,“他根本沒有表白過吧?!那家夥只是對松櫻有一種病態的執著吧?!而且就算他喜歡松櫻又怎樣,松櫻可從來沒有表示過什麼呢!!”
日輪:“但是松櫻對神威的態度很特別。”
月詠:“她給了神威真情證。”
晴太:“她天天帶著神威送的刀和鐲子。”
“那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禮尚往來而已!我絕不、絕不承認——”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神威表白松櫻答應了,你就沒意見了?”美知子好奇地問。
琴音咬牙切齒地捏住她的臉蛋:“松櫻那家夥只是不會拒絕別人而已——你見過她說過「不」嗎?說到底他只是因為松櫻很強所以特別感興趣而已,他妹妹不是說過嗎,他只是一直在追求打倒最強罷了!如果哪一天松櫻變得虛弱,如果哪一天她受傷了、連刀都拿不起來了……”
她一直、一直在害怕啊。
在寒冬後最先綻放的櫻花,是象徵著新生與希望的訊號,而它自己的壽命卻如此短暫。那麼美麗的花兒,卻盛開在如同被烈火灼燒過、傷痕累累的樹幹上。
多少人惋惜那美麗嬌柔的花兒,可有誰去撫摸那託舉起它的粗糙樹幹?
“琴音,你不用擔心。”美知子握住她抓著自己的手,“我覺得,能代表松櫻的不是櫻,而是松啊。”
誰都倒下了,她也不會倒下。
即使在最險峻和苦寒的山間,松樹也可以伸展出自己粗壯有力的枝幹,無論是寒風殘雪還是暴雨傾盆,都四季常青、屹立不倒。
越是在惡劣環境為生存掙紮過的人,越會仰慕那種死也會活的頑強啊。
阿伏兔覺得自己才是整個事件中最無辜受害的那個。
“你的意思是,元老院突然跳過團長集結了除了第七師團外的所有師團,跟天道眾勾結在一起,然後元老院又都被一個叫虛的人幹掉了。現在是虛率領著春雨的十一個師團和星海坊主合作,他們一個要剿滅第七師團一個要殺團長——在這種關鍵時刻,團長自己跑去烙陽星了嗎?”
雲風:“是……哦不對,他帶了大姐頭一起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阿伏兔仰天長笑,不要問為什麼,因為人無語到極致真的會笑。
合格的船醫立刻給精神崩潰的副團長吸上氧。
“副團長,是鬼兵隊的訊息!”雲業端著電話就跑了過來,希望副團長可以起死回生。
“你們團長說讓我們一起合作。”鬼兵隊參謀武市變平太的聲音傳來,一點點把阿伏兔死去的心拉回,“虛也要摧毀鬼兵隊,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
“你們小心吧。”阿伏兔的眼神雖然疲憊,卻有著深邃的思考:“動靜這麼大,目標怎麼會只有我們兩個小小的隊伍呢?”
“你的意思是……?”
“他的目的,說不定是毀滅地球。”
在另一艘小型飛船上,松櫻對神威也做出了同樣的推測。
“這就是你從那個白頭發老男人口中聽到的訊息嗎?”神威陰測測地問。
“重點完全錯了啊!”松櫻無奈地按了按眉心,她已經跟神威解釋無數遍,自己抱朧是事出有因。
“我見過你那個表情。”神威突然湊近,像聞剛去完貓咖的主人的小貓那樣,玻璃珠一樣的藍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就是你第一次見到那個銀發武士的時候。”
“你當時說「你都長這麼大了」,還流了一滴眼淚。”
松櫻沒想到對方的記憶力這麼好,而且神威說話時的氣流弄的她癢癢的,她有點想笑,但此刻的氛圍好像不太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