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你們怎麼在這裡?”
兩個夜兔都僵在原地,像生鏽的機械那樣緩緩轉身,對上神威的笑顏。“已經都收拾好了嗎?”
“報告團長,一切都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航!”
“走吧,松櫻。”神威拉住她的手,“我們回第七師團。”
吉良松櫻看著少年的背影,那根麻花辮在神威跑起來的時候像貓尾巴一樣甩來甩去,充滿了無限的活力和闖禍的潛能。
於是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回去的時候,第七師團和鬼兵隊的兩艘船已經接在了一起。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各站一邊不看彼此,而桂小太郎正跟河上萬齊擺弄樂器。
<101nove.a曲結合在一起,這個想法實在太天才了,攘夷大業的成功要靠音樂爭取!”
“來吧,為了歡慶我們樂魂的相遇,向世界獻上這首歌,這、才是真正的【音樂】!”
桂先拿到了麥克風:“要做就趁現在啊——”
“——假發!!”銀時和高杉紛紛用刀柄砸桂的腦袋。
桂的長發在半空劃過三百六十度,被打進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架子鼓中時,還不忘在叮咣的巨響中堅持自己最後的倔強:“不是假發,是桂……”
神威目不斜視地拉著松櫻往自己的飛船上走。
有怪人,別再傳染他們了。
“慢著。”
高杉晉助的刀橫在二人中間,他剛才已經從銀時和桂那裡聽完了吉良松櫻的全部故事,但他絕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
“跟我打一次,”他的眼底翻滾著晦暗不明的情緒,“讓我看看你的刀法。”
吉良松櫻出場的時候,只用紅櫻的一劍就把整棟樓切下一道深而長的貫穿痕跡,但在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拔過刀。他要懷疑所有可能,不管是最好的、還是最壞的。
神威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額頭慢慢暴出青筋,雖然還笑著,但眼中已是一片寒意:“那你得先跟我打呢,地球的武士。”
他都還沒有和松櫻交過手!
“高杉,冷靜。”銀時不顧鋒利的刀刃,將高杉的刀按下。他眉頭緊皺,沒想到高杉晉助會失控到這個地步。之前費勁心思和春雨合作,如今機會擺在面前,卻還不惜得罪神威也要出手。
神威拔出了傘,第七師團的所有夜兔也都做出準備戰鬥的姿態。雙方一觸即發的緊迫感盤踞在這個小小的空地間,最終一道嘆氣打破了僵持。
“高杉,你沒有聽說過「同胞兄妹」嗎?”
神威和高杉晉助的瞳孔同時緊縮,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
吉良松櫻指了指身後的飛船:“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他教給你的武士道應該不包括不聽人說話就直接開打吧?”
高杉晉助像是被人紮了一針:“你——!”
桂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神威盯著松櫻,眉間像是壓了一片陰沉的雲。
茫茫的宇宙中,第七師團和鬼兵隊的船艦接軌航行著,在聯通兩艘船的中轉艦中,幾個人正圍坐在桌前。
方桌的這邊,從左到右是銀時、高杉、桂。
另一邊,是神威、松櫻,和站著倒茶的阿伏兔。
“喂,這個倒茶的夜兔就算了,他又是怎麼個事?”銀時不爽地問。
“松櫻是吉原的人,我坐在這裡有什麼問題?”神威還穿著那身沾滿血的黑衣,只有小臉白白淨淨,是之前松櫻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他擦的,此後神威就沒有讓新的血濺上去。
“你的頭發重新梳了?”桂突然問。
銀時和高杉都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也就這個寶貝自己黑長直的家夥還能注意到別人的發型!
但他這句話卻瞬間讓剛才還散發著殺意的神威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他高興地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是呢!松櫻剛才給我紮的。”
銀時、高杉:“……”
能揍嗎?可以揍嗎?這個表情真欠扁啊,到底在嘚瑟給誰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