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拉著穿越人群跑走那段。”銀時腦中已經閃過一百部校園劇。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知道的?”一道陰沉的男聲響在腦後,二人的脖子上像是驟然落下一噸陰濕沉重的海藻,生生嚇出一身冷汗。
“高、高杉……”銀時和桂僵硬地轉過頭,果然看到男鬼一樣的同窗。
他們兩個甚至不用再對視一眼,就毫不猶豫地做出了一致的舉動——
跑!!
而高杉似乎早就猜到了他們的下一步,三人幾乎在同一個瞬間開始起跑和追逐,眨眼間都不見蹤影。
現在換鬼兵隊的人呆滯了。
阿伏兔和鬼兵隊的參謀武市變平太互相交換了視線,雙雙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你也是。」
“總之,他們兩個的意思好像是要達成合作,不如先去船上坐坐?”雲風問。
阿伏兔和武市又回憶起剛才神威和高杉之間的眼神交鋒。
感情破滅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還是等松櫻在的時候再考慮吧。
最後河上萬齊做了決定:“那我們先去收拾戰場,順便等他們。”
第七師團和鬼兵隊的人都點點頭,開始清掃戰場,保證不留遺禍。
“神威,你要帶我去哪兒?”
眼見著兔子越蹦越遠,松櫻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神威突然露出一個頑劣的笑:“去地牢。”
“當時不跟我走,然後剛回地球就進監獄,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呢。”
吉良松櫻心虛地移開視線:“這不是不想引起動亂嗎。”
神威哼了一聲,終究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再問下去。他感受著懷裡之人的溫暖,聞到那縷若有若無的發香,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
春雨關押內部人員的地牢比給奴隸住的還要陰暗破舊,畢竟在他們看來,奴隸尚有商業價值,但這些人卻是連垃圾都不如的。對這些曾經的同伴,他們沒有任何憐憫。
年久失修的燈忽明忽暗,走廊盡頭的漆黑像水一樣向前方蔓延,彷彿裡面隨時會伸出一隻巨手,將人拖入絕望的深淵。
在這個壓抑的空間中,鐵器碰撞、瓷碗劃過地面的聲音格外刺耳,還伴隨著女人沒有起伏的自言自語:“是單是雙,是單是雙……”
松櫻越聽越耳熟,直到神威帶著她在一處牢房前停下,她見到了一個衣衫破敗的瘋女人。
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松櫻還是認出她是曾經那個在春雨和歌舞伎町叱吒風雲的孔雀姬華陀。
華陀面前的光被神威擋住,她抬頭見到來者是他們二人時,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她終於看清那個女人的全貌——吉良松櫻與這樣昏暗破舊的牢房中格格不入,第七師團的戰鬥服顯得她挺拔而有力,她的腰間不是夜兔特有的槍傘,而是一把華陀熟悉至極的妖刀。
“二代紅櫻……我還以為神威用夜兔的蠻力將它強行摧毀了,原來是送給了你……哈哈哈哈哈!!”
神威這個瘋子,不送女人鮮花或寶飾,反而送這樣開刃見血的殺器。但華陀又轉念一想,能被神威喜歡的家夥,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吉原遊女呢?她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怪物只會被怪物吸引啊!
華陀貪婪地盯著吉良松櫻,真是一副姣好的皮囊啊,竟然還能讓紅櫻如此乖順地被收入刀鞘。換做是她,也會忍不住內心的興趣、想要不斷接近這個人的。
“小姐,要來賭一把嗎?”她哧哧的笑著,“螺釘沖著螺母是雙,反之是單。”
神威的眉頭微微皺起,如果阿伏兔在,就會知道這是他有些不高興的表現。
詛咒一樣的賭局,如果輸了就會迎來厄運。
神威就要帶人離開,結果松櫻撓撓頭:“這個比法有點猥瑣啊。”
神威:?
華陀:?
“啊,就是螺母和螺釘……華陀你果然在歌舞伎町待太久了嗎?等下,你們為什麼這麼看我,你們不這麼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