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僵硬地站在原地,只有上半身越來越前傾。
鐘薏垂眸,看他小心翼翼到近乎可憐的模樣,心底彌漫起一陣戰慄的快感。
——就這樣慢慢吊著他,慢慢把這條瘋狗馴到只會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
她抬起手,抵住他胸膛。
指尖的力道不大,卻像一根韁繩勒住了他的動作。
鐘薏低低笑了一聲,軟綿綿地,又輕又慢:“想要?”
氣息帶著甜膩的溫熱,故意掃過他耳尖,像是被融化了的糖漿,勾得人心口發癢。
衛昭渾身一顫。
舔過的唇瓣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水光,紅得像快滴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撩撥他,一下一下,用最輕巧的方式,把心口那團壓抑的慾望勾得越來越緊。
胸膛劇烈起伏,骨骼開始呻吟。
快,快。
撲上去,把她連骨帶血全部吞進肚子裡。
她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勾引他的手段?
明明這麼可愛的眼睛,此時帶著居高臨下的惡意和戲弄,不讓他真的咬上來。
好壞。
他要咬爛她。
可衛昭面上一動不動,像被她徹底釘死在原地,只有手下那顆跳動的、似乎馬上就要炸開的心髒在跟她陳情。
鐘薏看著他——
高大的身軀明明繃得顫抖,卻像條聽話的狗,死死跪伏在她掌心之下。
一股灼人的熱意攀上心口。
如果這樣玩三天……也不是不行。
鐘薏忽然想起阿黃。
剛撿到阿黃那陣,她野性大,急躁,什麼也不懂。
她教它坐下、握手,每一次都得先用最香的小肉幹吊著,一點點哄,小狗才會遲疑地跟著她訓練。
做得好,給它一口;做不好,就收走,按住它慢慢教。
不能慣著,也不能一次喂飽。
要吊著它、讓它知道如果想要,就得乖乖聽話。
鐘薏彎了彎唇。
——面前這條狗也是一樣。
她忽然湊近,唇瓣幾乎擦過他的,故意停住,在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
柔軟極了,帶著一點被她舌尖打濕過的水光,熱氣溢散,在兩人之間拉出幾乎看不見的濕意。
“這算獎勵。”
吻像一陣風略過,他還沒來得及品嘗就迅速收回。
衛昭喉結劇烈滾動,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嘯。
他不要吻了。
吻沒有意義。
他要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