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薏剛想合攏雙膝,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掐著她的下頜,讓她一起看他的成果:“這麼久未見,看來她也很想我。”
她脫離不了他的掌控,於是選擇閉眼。
衛昭沉沉笑了一聲,聽不出情緒,弓腰蹲下身。
梳妝臺的高度剛好讓他半蹲著越過桌面。昨夜鐘薏隨手放在上面的精美釵環此時被腿和手本能揮走,清脆碎裂聲在空氣中驟然響起,玉珠散落一地,激得她一抖。
似雪瓊花離開遮蔽,被碾碎吞吃,無數花瓣漿液榨出。
殿內馥郁香氣浮動,柔軟發絲擦過腿側帶來一陣麻癢,她忍不住轉頭,吐息在琉璃鏡上染上一團模糊霧氣。
她不敢去看自己現在是何模樣,明明心裡有恨,對他失望至極,可身體背叛理智,截然相反。
不知過去多久,衛昭終於站起身,一隻手扣著她後頸,力道狠厲,重新吻上她的唇,把所有呻吟驚呼吞入肚中。許久未曾這樣親密,快樂得他幾乎要喟嘆出口。
可他還記仇,記得她今晚躲開自己的九次,記得方才提出的要求沒有被滿足,把侵略欲壓下,提抱著她端坐在小凳上。
圓凳太小,只夠一個人坐,她被迫擠在他懷中,後背空蕩,腳尖無法觸到地面,失重感讓她不得不扶住他的肩膀。
還在小心翼翼地適應,他卻忽然撤走。
鐘薏疑惑抬頭。
衛昭對上她的眸子,除了耳垂染著紅粉,眼睫完全被打濕,他臉上幾乎看不出沉淪的神色:“自己來。”
方才的一切被迫遠離,鐘薏被那不上不下的空落勾得心煩意亂,聞言咬著唇,手撐著身後的案沿,微微動著。
她只是取悅自己,只把他當作......沒有生命的物什,她可以控制,至少比起讓他掌控自己,這樣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她一邊還有餘力和他商量:“方才算兩次了吧?”
可只是片刻,還沒等到回答,她力氣飛快透支,動作緩慢到停滯。她咬緊牙關,強撐著不讓自己開口求饒。
鐘薏瞟過他臉上聞言莫名愈發冷峻的神色,覺得這樣才是真正的他,從前的溫柔不過是偽裝出來的鏡花水月。
衛昭下頜緊繃,空著手看著,等她徹底停下的那一瞬,掌控權回到他手中,所有驟然失控。
劇烈動蕩間她差點從他身上滑落。
鐘薏終於明白他平日習武的用處了。
他明明是下面的那個,反而遊刃有餘,力道精準毫不留情。等她受不住軟倒在他胸口時,他一次都尚未結束,氣息平穩。
衛昭舔走她鼻尖上的細汗,才開口:“還有七次。”
他信守承諾,當真沒有在方才的地方做,只是繞著它一圈,妝臺上,屏風處,小榻下......
鐘薏剛開始還能仔細數著次數,到後來她腦中一片混亂,已經不記得是多少,只有一個朦朧的概念,口中呢喃:“夠了夠了......”
“還有六次。”
“還有三次。”
“還有一次。”
等超了兩次,又理直氣壯:“還有五次。”
鐘薏:......她是累了不是傻了。
在又一次結束之後,巨大鳳榻上虛軟趴著的美人餘韻未消,肌膚潮紅,想起什麼,撐起身子側眸看他:“那藥......為何我還未懷孕?”
衛昭動作一停。
“陸明章說,你身子還需要調理,再等一段時間便好了。”他終於柔和下來,摸著她的額發。
“會不會有別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