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你主動要求與我同眠,……我屬實沒有想到。”
池胤雙眼耷拉,盯著雲渡,像只毛發綿軟的乖狗:
“約摸是久年未見至念,極是想尋回當初親近的感覺吧。”
“阿姊介意也無事,當我玩笑了。”語氣失意。
雲渡不知所可,再度看向蘇誡。
但見他眸色流轉,無意表態。
略作思量,雲渡最終應了。
夜深,給蘇誡指了個睡處,即領著雲渡至泥牆小屋一頭的臥房就寢去。
到底是知書達理的公子,即使很想和姊姊親近,池胤也做不到如雲渡昔年那樣的野蠻賴皮——佔弟弟的榻,搶弟弟的被。
同榻而臥,兩人各枕各蓋。
規矩地親密著。
矮屋黑寂,風聲如吟。
呼吸平靜下來,池胤問:“阿姊,可以把你手給我嗎?我想摸著你的脈,感受你脈搏。”
摸脈?
烏漆嘛黑裡,雲渡秀眉蹙擠。
心說摸脈是個什麼意圖?!
看病?
還是確認她是人是鬼?
揣思著,把手探出熊皮被。
池胤摸索到,緩緩抓住她纖細的腕,按住跳動的脈,像是在診病。
“阿姊身體很好。”
“……?!”雲渡懵懂。
池胤道:“你在姓蘇的身邊如此長時間,還親暱喚了他字,我還以為你已淪陷他陰謀不拔,沒想到你自持至此,還不曾許身於他,看來阿姊也不是色令智昏之人嘛。如此就好辦了。”
“胤胤此話何意?何事甚好?”雲渡感覺一絲怪異及不妙的思緒浮動。
還有那什麼……不曾許身?!
他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