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蘇誡“哎呦”哼哼。
再讓她擰下去,左邊耳朵就要掉下來了。
蘇誡像遭遇母老虎一樣怕著她,心中其實歡喜不已。
心想她果然是捨不得打他的,隨他說什麼。
僵持片刻,蘇誡服軟,說嚼食喂她那些話是故意逗她玩的,他沒那樣做過。
不過小時候親來親去這些事卻是事實。
雲渡松一點力,問他宮裡過生辰那夜有沒有對她不敬?
蘇誡說,他哪能對她不敬,都是她對他不敬。
雲渡一想,覺得這話才符合兩人相處風格,便信了他。
隨即饒了他。
始料不及。
雲渡眨眼前才鬆了手,眨眼後他突然一把把她撈進懷裡緊緊抱住。
雲渡嫌棄地斥了聲“做什麼,放開”,緊接著便感覺咯吱窩撓了撓,酥癢難耐。
“擰我耳朵是吧,看我不好好招呼招呼你。”
“啊……哈哈……別弄……蘇誡……啊哈……”
“男人的耳朵是隨便一個人能擰的嗎?”
“誰叫你惹我。癢——,快松開我。”抵抗間,兩人扭扯起來,滾在地上。
蘇誡胸寬胳膊長,人前裝的弱不禁風,此刻卻是力大無窮。
他繼續撓她癢癢,“你這揪自家夫君耳朵的手段是不是從世嬸那裡學到的!”
幾個呼吸的時間,雲渡已經笑淚泛濫,一邊還不忘駁正,“你少張口就來,什麼夫君,恬不知恥!”
“我就是你夫君,娃娃親,天地為鑒,先人首肯,你休賴。”
“你那天不是說你想通了,說如果我有那什麼,你就怎麼樣的嘛,今日卻講這樣的話,分明就是無賴!”
“我說什麼啦?”蘇誡眉頭一皺,迅即想到了那晚被她阻止說出的預備以退為進的說辭。
眼底精光一閃而過,改了原文,忽悠她:
“想通啦。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千年修得白首不渝;
萬年可能才修得竹馬青梅,並情投意洽,若你真的已經有了一點原諒、理解、憐憫我的心,我們就和好吧。
如果你想過平淡安定的日子,我可以為你做到。
如果你想有家,我們便成親。
總之,我們是最好、最相配的一對,命中註定的,非汝不幸。”
雲渡聽完,腦殼嗡嗡地響。
心說他當時神情狀態根本不可能是要說這樣的話,他分明就是耍無賴!
如是一想,她更不可能求饒,只反複地吼“蘇誡、蘇承諫、混蛋、無賴、不要臉、別動我”等話。
兩人從扭作一團的形狀逐漸發展成兩條交纏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