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激她怒
“等你醉暈過去,安靜了,我又後悔,覺得只要不逾越身體的界限,擁抱親吻是可以的,青春年少,為什麼不可以放肆一些?”
“為什麼要死守禮教?”
“那些一輩子把禮教掛在嘴邊的人,也沒有時時刻刻都遵循禮教吧。”
“就像父親母親,他們其實也對我們放縱的,只是看見了我們做了‘不對’的事,就不得不把長輩的態度端出來,表率自己的師者風操。”
“慕慕可知,你去了琅琊之後,我只被罰跪祠堂十天,後面的時間,都是在與父母親商討你我婚事,同席議討的,還有世叔、世嬸,以及雲公老大人,期間,父親還去信西河,告知祖父與池祖父議定喜訊。”
“那段時間我特別的開心,比以往我們在一起時都感覺幸福,為了給你驚喜,我特意到花見羞定了副頭面,想送給你定親時插戴。只是後來——”
“行了,別說了,再說下去就是屍山血海的故事了!”雲渡插言打斷,“你說的這些我已瞭解。”
話音平穩,面上無波無瀾,彷彿往事經年,已然不被當時而左右。
蘇誡道:“我沒想說後面的事,那些悲劇已然不可挽回,它的發生,是我們命運的開端,是擊破腐朽映象的一記重錘,此中相關,不適合此刻相說。”
“如此最好。”雲渡心舒。
蘇誡道:“說這些,我是想你能不排斥我,我們真是……是很親近的人啊!”
雲渡:“我沒排斥你。我哪裡排斥你了?我要排斥你,能不眠不休照顧你這麼多天?”
蘇誡可憐兮兮:“可你嫌我惡心。”
雲渡:“成年男女,同筷同食,確實……不怎麼雅潔。”
蘇誡怪嬌嗔的模樣:“可你真的吃過我口中之食,咱們還吻過——”
雲渡黑下臉來:“蘇誡——”怒火一觸即發。
蘇誡死不要臉又道:“正月裡那次,你是不喝下我半碗舌尖血了?”
雲渡目濺火光,惡狠狠盯住面前病嬌嬌的無恥之徒。
病弱狂徒目色淡淡,卷密濃睫倏掀倏合間,似有風情萬種,“舌心相連,舌尖血如同心尖血——”
“蘇誡——,你還說!我要殺了你——”雲渡說罷,木箸往桌上“啪”地一拍,案上碗碟“叮叮”震動。
起身兩步繞過去,她握緊拳頭朝他揮動,“找不到話說你可以不說。提這些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蘇誡高仰著頭,安之若素:“吃虧的是我,受傷的是我,你為何忌諱重提?”
“你吃虧?!”高舉的拳頭就將落在蘇誡臉之際,突然一鬆,五指展開,一把推他在地,鉗住他修長脖頸,“強吻別人竟說自己吃虧的,你真是古今第一人!”
邊說著想揍哪兒,卻是不知要揍哪兒。
他的傷尚在恢複中,再打殘了,不又是她料理?
目光在他身上巡了一圈,雲渡最後揪住他耳朵,擰著不放。
蘇誡哎呀低哼,跟隨她力道的方向一近再近,犟嘴道:
“肯定是我吃虧了,從小到大,不都是我吃虧,我又不是抱怨,你幹嘛急眼!你又沒有失去什麼,我卻要對你負責,要當好奸臣,賺很多的錢養你。”
“你還說!”
“哎呦……”
“什麼叫我沒失去什麼,那是我的初吻,我要給誰,由我自己決定,你怎麼能搶去,強盜!”
在她兇悍的注視下,蘇誡鬼祟地舔了舔唇角,帶著幾分得意地道:“初吻啊,你怎麼知道是?”
胡言故意迷惑她的思想。
雲渡怔愣:“你什麼意思,你以前是不是對我亂來了?!你生辰夜時是不是?所以你是選好了說的?你不要臉!”
“不是。我說的是你孩童時期,咱們不是對嘴親過無數次嘛!”
“又說回這個是不是!”手上終於使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