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管我摔的痛不痛,捧住我臉使勁就嘬嘬嘬,親夠了才慢慢爬起來。我一度懷疑你是屬狗的,就愛撲熟人。
但你對阿胤就不是對我這樣,你每回撲他,都是要撓他,欺負他。
想起那時候,感覺才是人過的日子啊!現在……,呵,不過是在煎熬裡覓希望。”苦嘆。
初聽他說那些“惡心事”,雲渡本來做好了要揍他準備,聽到後面,竟卻意猶未盡。
但見他說起往事,滿目載星河;說完往事,星眸籠霧紗。
她不忍兇他。
“因為許多這樣的事,我不得不信咱們緣分天定。所以後來我不管見過多少人,不管他們形色有多特別,你都是最亮我眼的那一個。”蘇誡說。
既是陳述往昔情感,也為借機表白。
情絲纏身,雲渡沒感到心動、溫暖,只脊骨忽地一僵,繃得直直的,像被人掄了一悶棍,要暈厥。
她好嫌棄。
“唉,慕慕,”親暱地喚,雲渡瞧了蘇誡一眼,他道,“記得我們被母親撞見親密前,你為我慶生的那個夜晚嗎?”
聞言,雲渡腦裡迅速閃現出秋風掃,金枝蕩,月下花前璧人笑的情景。
那是她提著一食盒美味點心和清酒在宮城西山一株白果樹下為他慶十九歲生辰的畫面。
那時,他是太子的授課先生,她是搶阿弟身份混進宮的太子伴讀。
十幾歲的年紀,每天打交道的多是些沉迷吃喝玩樂的世家紈絝,一二三四五的,她就知道了些“好東西”。
於是在蘇少師生辰那天,她就帶著狐朋狗友送的名為“醉死夢生,三杯化神”的一壺桂子酒去陪蘇誡共度良宵。
她只吃過甜酒,沒吃過燒酒,她想試,讓蘇誡陪她一起。
蘇誡說她年紀小,又是女孩子,又在長身體,不準她喝酒。
她央求,說就嘗嘗,不多喝。
蘇誡還是不讓。
她撒嬌帶乞求,最後才說服了他允許。
記得那酒入口很香甜,不像別的酒那般辣口,蘇誡也以為沒問題,兩人於是你一杯,我一杯,就著她從司膳屬帶來的精緻小點,一陶壺酒很快見底。
才說不甚盡興,她一骨碌就靠到了蘇誡肩上。
忘了當時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什麼話,她一把就捧住了他英俊的臉,按倒了,上嘴就啃。
他急忙歪開臉,推開她,在她面前搖搖晃晃的,嘰裡呱啦不知講什麼,能記得的,是他嚴正的一副老夫子說教的神情。
之後發生了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到了第二天,她醒來發現是睡的他的床,穿著他的衣,她頓時羞恥不已,卻是不知羞什麼。
但是好像從那天起,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她也沒感覺身體哪裡不對,反正他變了。
變得更穩重,更溫柔,更深情……
對她的行為眼神,像他溫雅謙和的父親對他明麗婉柔的母親一樣,溫情款款。
她深覺那晚一定發生過什麼,可她不敢問,怕是什麼不堪事,寧願就糊塗著。
舊事再提,鐵定沒安好心,她立馬說“不記得了”。
蘇誡道:“那天你推倒了我,我其實想就那樣躺著隨你折騰的,可我心裡一直記的是你還小,你還小,再長長吧,我不能冒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