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掩埋在腥紅幕布下的過往浮上水面。
他挺想嘗嘗的。
“多少錢?”他問。
投資一下也挺不錯,萬一這是個潛力股呢?
他想,
反正自己就算存了錢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渾渾噩噩的連點目標都沒有。
不妨給自己增加點樂子。
小醜,需要樂子。
——
南希滑的不錯,挺好看的。
杜林只看她劃過,所以只能這麼評價。
但可惜,杜林沒有什麼投資的天賦。
南希小組第四,無緣聖約市的決賽,遺憾退場。
杜林的錢打了水漂,他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一個業餘的,連正經的培訓都沒有接受過,還想進決賽?夢想這種東西,做夢想想就行了。”
南希不服,“好歹我也是小組第四,排在我後面的還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選手呢,說明我還是有潛力的。”
“一共五個人,你排小組第四,真是太有潛力了。”杜林如此評價道。
他忍不住又加上一句,“白痴。”
南希開始在各個比賽中尋找機會,大大小小的比賽,她都要參加。
沒錢了就來死皮賴臉的求杜林,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馬戲團的其他人開始眼熟她,問,“怎麼,她這麼喜歡滑冰?”
杜林難得健談,主動說,“小組第四。”
沒人能聽見,這話裡隱秘的自豪。
其他人壓根不懂,聽見“第四”紛紛驚訝起來。
杜林一下變得拮據起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南希終於在過了許多年後,在即將超過年齡限制的最後一年,沖進了決賽。
杜林摩挲著那枚硬幣,心想,或許這硬幣真的有某種神奇的功效吧。
真的……能帶給人幸運。
但後來他才知道,所有不屬於他的幸運早晚有還回去的那一天。
南希決賽那天,杜林被堵在馬戲團門口。
幾個膀粗腰圓的壯漢堵住了他,抬手拍掉了他的面具。
啊……
杜林有些遺憾想,這就是倖存的代價。
這就是他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