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木兔前輩牽住他的手,努力放鬆自己的心情,搖了搖頭,“不下場。”
他已經很努力,所以也該再逼自己一把了,他逼得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過去放棄自己的那個他。
他想要自救,就像現在。努力的站起來,跟在木兔前輩的身後。
進入那個他未來一直都會面對的場面。
這還只是第一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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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有些擔心的及川徹,一直盯著梟谷這邊,看不清,就看到木兔光太郎蹲著哄著他弟弟。
嗯,應該是哄著,半蹲著哄的。
他弟本就人高馬大的,但是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有些乖巧。
木兔光太郎就這麼半蹲著,抬頭明媚的看著坂上悟。
及川徹是真的有些擔心的,開始擔心的是坂上悟是不是受不了期待或者被觀察的視線。
但是擔心了一小會兒又覺得自己好像擔心錯了方向。
這畫面……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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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巖泉一欲言又止,可能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一開口,及川徹就讓他及時閉嘴了,“等等,不要說,我在思考。”
“這是你能思考得了的?”巖泉一嗤笑道,顯然他們彼此都明白對方想要說什麼。
“你不懂。努力思考,還是能思考出來的。”及川徹抬頭望向體育館的天花板,像是在安慰自己,“隨緣吧。”
不隨緣能怎麼辦呢。
顯然思考完也沒有思考出答案,只說了一句,“算了,我也不知道讓他留在東京是好事還是壞事。”
至少現在最重要的是坂上悟的病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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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球場的坂上悟,已經開始努力讓自己進入狀態了。
好似只是讓他進入到排球的狀態,就很少有間隙去思考那些視線。
一下狀態就好了很多,雖然克服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以至於坂上悟失誤了幾個球。
“怎麼樣?”有隊員關心。
“沒事。”坂上悟回道。
怎麼可能沒事,越失誤越是讓坂上悟的情緒陷入低點,本來上場是為了緩和自己狀態。
現在不僅沒緩和,反而因為多次的失誤讓自己思考是不是不適合打排球。
赤葦那邊看了眼坂上悟,又看眼木兔前輩,彷彿用眼神再問,需要關心一下嗎?
木兔光太郎不清楚,因為坂上悟現在雖然不是發病的狀態,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算是刺激到他。
他猶豫了一會兒,選擇不繼續幹預。
比賽前他可以幹預是因為坂上悟的狀態需要拉一把。
但是在比賽中,坂上悟需要不是別人。
他的病一直以來都是排球帶來的。
他需要的是自己和排球的和解,誰都參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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