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只著了淡妝,穿著一件款式很簡單的淡綠色長裙。
沈拂目光有些閃爍,他還以為安妃多少會受到些影響。
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安妃神色如常道:“陛下的恩寵我早在十幾年前就得到過,陛下的薄情寡義我也早就見識過,沒什麼好奇怪。”
沈拂:“您能想開就好。”
安妃:“倒是你,太子得勢首先要對付的就是三皇子,他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一旦皇後聖寵不衰,他就會穩坐東宮的位置,最近少和孟將軍和劉尚書見面,婚事也往後拖,低調行事。”
沈拂微微一笑:“您的意思是讓我坐以待斃?”
安妃眸光泛冷:“她猖狂不了多久。”
沈拂的語氣很柔和:“關於這一點,我和您的想法一樣。”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各有算計。
皇帝已經連續半月留宿在皇後這裡,雖說內心還因為當年安妃遇刺一事有所隔閡,但醉倒在溫柔鄉,翻雲覆雨的時候可不會想到陳年舊事。
皇後保養得當,不過和新入宮的女子相比還是略有不如,但巫山雲雨時會香汗淋漓,那種淺淺的幽香讓帝王為之著迷。
天還沒有徹底亮起來,皇帝已經穿好龍袍準備去早朝,心滿意足走出宮殿,外面的宮人正在準備熱水供皇後沐浴,皇帝無意間一瞥,留意到一個端著木盆的太監,吃了一驚,這太監竟比妃子長得還吸引人。
下意識地走近,太監慌忙行禮,從皇帝的角度看,剛好能瞧見白皙的脖頸,不禁有些鬼迷心竅,清風夾雜著一絲熟悉的香味迎面而來,皇帝臉色猛地一變,目光變化了好幾下。
……
幾個用圓圈和線條組合成的人做出各種標準的練武姿勢。
沈拂輕咳一聲:“你這麼畫,以後修煉的人會很難過。”
以為能練成絕世功法從此獨步天下,結果一翻開,全部是簡體畫,該有多崩潰。
“習武本就看重悟性,招式已經清楚明白地畫在這裡,連最基本的都看不懂,還談什麼練武?”
沈拂聽他義正言辭地說了一長串,輕聲道:“不用勉強,我來畫就好。”
蕭燃嚴肅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系統:呵,男人可悲的自尊心。】
沈拂沒有再堅持,除了筆畫簡單些,舞刀弄槍的姿勢畫的還挺到位。
隨手輕輕撥弄幾下琴絃:“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讓皇後毫無懷疑地用那些香粉?”
蕭燃停下筆,抬眼看他:“利用太醫院的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中間必定動用了大量的暗線。
沈拂突然道:“假如我沒有進宮,你修煉了《天魔殘卷》後準備如何遏制朝廷對江湖勢力的打壓?”
蕭燃:“整合江湖大小勢力,讓朝廷不敢輕舉妄動,另一邊在宮中安插眼線,以防萬一。”
沈拂壓低聲音道:“真的就沒準備再往更高一步走?”
雖說蕭燃談及過對皇位不感興趣,可男人都是天然的野心家,要說他真的沒有過分的想法,沈拂還真的很難相信。
蕭燃:“域外虎視眈眈,朝中一旦發生巨大變化便會抓準時機舉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