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謝懷雪聽著彼此的心跳聲重疊交融又合二為一,清淩淩地應了一聲,“好。”
只要是黎燼安的要求,那就沒什麼不好的。
謝懷雪哪怕會厭棄自己,也不會拒絕黎燼安,僅此而已。
“所以還要親親我嗎?”黎燼安正經不過一會,立馬原形畢露,哼哼唧唧地討吻。
謝懷雪偏了偏頭,在黎燼安的注目下,先是含笑親了親她的手心,才輕揚抬眸看向黎燼安。
微風輕卷,玉帶飄舉,眉色如望遠山,笑靨生輝。
謝懷雪眼中疏離褪去,眼波流轉,似是煙波浩渺,輕柔至極。
莫名沒有任何的勾引意味,也和媚眼一詞相去甚遠,根本搭不上邊,可黎燼安偏偏就跟昏了頭似的湊近過去。
兩個人的嘴巴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樣,自動就瞄準了對方的唇瓣,親了又親,分開換氣不到一秒又黏到了一起。
許久之後,黎燼安才松開攥緊謝懷雪腰肢的手,眉眼饜足地舔了舔唇。
謝懷雪錯開她如狼似虎的眼神,兀自整理自己和黎燼安和衣服,小聲說道:“別讓劍君和道君等太久。”
黎燼安抓緊時間,多看了幾眼有些羞澀的謝懷雪,扭頭望去,發現熾炘劍君正蹲在清霄峰山腳下的歪脖子樹上,齜牙咧嘴地給自己扇風,等得很是不耐煩,周邊並沒有淨亭道君的蹤影。
心眼子和笨蛋劍修的區別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淨亭道君知道黎燼安和謝懷雪黏糊起來就忘了時間和分寸,所以早早離開,而熾炘劍君認準死理,埋頭苦等,屁股都不帶挪動一下的。
……可算是找到了十六歲的黎燼安喜歡蹲在樹上的源頭了。
真是好的不傳承下來,淨傳承下去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
黎燼安無語地揚了揚眉,給熾炘劍君傳音,讓她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清霄峰的野猴成精了呢。
熾炘劍君等得都沒脾氣了,上來以後一句話不說,咕嘟咕嘟地灌水喝,她剛坐下,淨亭道君的身形就驟然出現。
淨亭道君終於不再偷窺清霄峰,改而時刻注意熾炘劍君的動向了,這樣一來,依舊不會錯過清霄峰任何的風吹草動。
“說說吧,天道把你送哪去了。”
黎燼安把大小黎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若是隻有熾炘劍君喝淨亭道君,她肯定能省則省,不願多費口舌。
當然道侶在場,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聽完以後,熾炘劍君難以言喻地看著自己的徒弟,眼神和表情都很古怪。
——怎麼會有人和自己都能玩崩啊!
黎燼安回以冷豔不屑的目光。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時空容不下兩個驚才絕豔的黎燼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相比於她倆,淨亭道君更關注正事,“看來就是因為你話太多,所以才給了你小小的教訓。”
黎燼安沒急著為自己狡辯,先看了看謝懷雪的神色,果不其然,這人垂下眼瞼,表情極淡。
“忠言逆耳利於行,我都懂,但……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