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燼安鳳眸一眯,往她臉上掃過去。
譚宴衣立馬老實下來,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就是不去看自家師傅。
靈丘也有同感,中肯評價道:“寧燭風也是,可能是知恥而後勇,進步非常明顯,雖然只是練氣期,但她給我的壓迫感很強,好在這段時間我們就沒下過擂臺,再難對付都能對付。”
“贏了就行,做的不錯。”黎燼安頷首誇獎道。
就算兩個孽畜沒了龐大的氣運,可她們的天賦是真的,能再次將她們擊敗,不止是因為戚嶺子和靈丘的氣運上漲,更是因為她們把這段時間高強度的戰鬥徹底消化,變成經驗,融會貫通,成了肌肉記憶。
所以黎燼安並不吝嗇對徒弟的誇獎。
“師傅,我們再一次地為極燼峰爭光,有沒有獎勵?”譚宴衣仰著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家師傅,順著竿子就往上爬。
譚宴衣確實是沒有上擂臺,不過她覺得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這話完全不心虛。
黎燼安無語地抿了抿唇,“獎勵你們揮劍三千次,去吧。”
譚宴衣眼中的光芒瞬間消失不見,訕訕一笑,“突然想起師祖有事找徒兒,師傅回見!”
戚嶺子和靈丘對黎燼安行禮後,也著急忙慌地跟上了二師妹二師姐的腳步。
她們在劍宗、道宗也是有仇人的,要是讓那二十五人看見她們還和剛入道的小弟子一樣揮劍,她們還混不混了!
黎燼安不雅觀地翻了個白眼,指尖點了點桌面,瞬間將蘭慈和寧燭風這兩個孽畜拋在腦後。
現在這倆孽畜的主要任務就是下次和戚嶺子靈丘打架的時候輸得沒有那麼快,而不是肖想不該肖想的人。
這種情況下,黎燼安還要是對倆孽畜如臨大敵,那才是給她倆臉了。
黎燼安抬頭悠然長嘆,眼神不斷往臥房飄去,嘴巴不自覺地鼓起來。
她之所以有時間聽徒弟們說書,當然是因為謝懷雪不許她湊過去了,要不然她哪有功夫搭理小傻子們。
之前焦慮不安被師傅趕回清霄峰之後,她閑著沒事幹,只能緊緊貼在謝懷雪身上以此來緩解內心裡的緊張。
謝懷雪好端端地坐著看書,黎燼安就從後面把人緊緊地環抱在懷裡,還必須得臉貼著臉。
幹貼著也不是個事啊,那多無聊,黎燼安就和謝懷雪嘗試了一些有益身心愉悅的活動。
就是好像有些用力過猛,以至於不怎麼會拒絕她的謝懷雪終於忍無可忍將她推了出去。
兩人獨處的時候都不會用靈力護體,因而對彼此做點什麼很容易反饋到過於白皙細膩的面板上。
經過黎燼安的不懈努力,到最後謝懷雪的心口處全是她留下的斑駁牙印,深一塊淺一塊,青青紫紫的,像是大貓在啃食一塊美味不捨得吃完的肉一樣,反反複複地品嘗研磨,又舔又咬,直到這塊肉忍無可忍將她推走……
直到結契的前一夜,黎燼安還在彌補自己犯的錯,就是不怎麼誠心,一邊給謝懷雪捏肩,一邊哼哼唧唧唸叨著“小氣鬼,喝涼水”的話。
因為她沒有在反思自己的錯誤,而是得到了教訓,為了防止不好的後果繼續蔓延,她只得忍氣吞聲。
黎燼安伏低做小沒多久,耐心就已經告罄,就猖狂地叉腰說道:“你等著吧,等你我合籍後,這個家以後就是我說了算!”
謝懷雪輕飄飄地瞥她一眼,“嗯。”
敷衍,太敷衍了!
黎燼安並沒有控訴謝懷雪的糊弄,而是和她倒黴二徒弟被瞪時一個反應,立馬老實下來,往謝懷雪身上期期艾艾地擠過去,到最後心滿意足地睡到一張床上去。
……
翌日。
風傳花信,雨濯春塵。
人隨春好,春與人宜。
清晨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過後,天光放晴,陽光和煦,道宗景色卓然,收盡春光。
道宗山門前客似雲來,平日難得一見的仙鶴都在放聲歡鳴。
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宗門正道、散修大能盡數到齊。
極燼劍尊和清霄仙尊的結契大典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