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說些不樂意聽的話。
“……好了好了,讓我們說回正事。”黎燼安說道,“我們要對付的是謝懷雪的二弟子!”
在解雲錦眼裡,黎燼安就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這有什麼區別嗎?你倆調情的時候非得拉上我嗎!”
是不是有點太熱情好客了?怎麼什麼事都分享呢!
這讓解雲錦有種黎燼安沉著謝懷雪不在的時候,非要拉著她上火炕的感覺。
謝懷雪不會和黎燼安生氣,還不會生她的氣嗎?
“你看你又著急,先等我把話說完。”
解雲錦死魚眼,等著黎燼安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屁話。
黎燼安言簡意賅:“謝懷雪的二弟子是半妖。”
解雲錦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瞪大,往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瓜子塞進嘴裡磕起來,來了興味,“怎麼回事,你說說!”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見多識廣了,但仙尊弟子是半妖的事她還真沒見識過。
別看道宗對黎燼安和極燼峰包容性極大,那完全是謝懷雪和淨亭道君的功勞,而正常狀態下的道宗可以說是彙聚了修真界最頑固的那一批老古板,在別的方面上,道宗一向奉行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寧殺錯殺,不可放過,從來沒有人和妖和平共處的想法。
要不是黎燼安三催四請,解雲錦絕對不會踏入環琅域,可見道宗威名。
“她的情況和你大同小異,身上有大妖的完整傳承遺澤,所以我想著你都那麼有經驗了,拆穿她應該不成問題。”
“……能詳細地講述一下嗎?比如你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我是真的很好奇。”
解雲錦對黎燼安的智商産生了深深的疑慮,眼裡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就不是黎燼安能發現的事情。
“這你別管。”黎燼安表情猙獰一瞬。
還能怎麼知道的,喪心病狂的天書唄。
解雲錦倒是誤會了,以為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學了謝懷雪那一套,暗戳戳地審視謝懷雪身邊的每一個人。
於是解雲錦擠眉弄眼地看著黎燼安,嘴裡也不斷發出怪動靜,“喲喲喲。”
黎燼安默然一瞬,真誠問道:“你眼睛抽著了嗎?是不是空氣很燙,要不然嘴巴怎麼就閑不下來呢?你沒抽空在嘴裡炒兩個菜吧?要吃你自己吃,不用招待我。”
很好,驢唇不對馬嘴。
在這種偏意識流的對話中,她們根本說不到一塊去,都覺得諱疾忌醫不好,對方真的該去醫修那裡看看腦子了。
有些人成為朋友不是沒有理由的。
解雲錦就當沒聽見她的三連問,“讓我們說回怎麼拆穿謝懷雪的二弟子吧。”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黎燼安是怎麼發現謝懷雪的二弟子是半妖這件事了,實在容易友誼破碎,拼都拼不起來。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