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你們搭夥過日子養徒弟,又沒定下道侶的名分,加我一個怎麼了,我又不是來拆散你們的。”
“……”
門外的小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嘴裡的糖也掉了,雖然她當時腦子裡都是吃吃喝喝和黏人,但也知道這話聽著特別的怪異。
等她想要再接著往下聽的時候,房間裡的人反倒什麼都不說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們顧及到了門外的她,改而用傳音吵架。
後來這事也沒個下文,三位君字輩的長輩還是同以前一樣相處,沒有露出破綻,後來銀月元君隕落,熾炘劍君和淨亭道君明面上便不再來往。
這事小崽當天就偷摸地告訴過謝懷雪。
謝懷雪愣了一下才說不可妄議長輩是非,怕黎燼安不服氣,又說她現在要是敢去問,待會就得捱揍。
黎燼安覺得那麼多年了她一心向劍,不是無情道勝似無情道,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寥寥的一句話,每每想起都震驚她一千年。
道宗宗主的胸襟果然異於常人。
反抗不了強權,黎燼安只能垂頭喪氣地飛過去,路上她積極攛掇謝懷雪。
“要不你還是趕緊突破吧,然後振臂一呼,推翻暴君,起義上位,成為道宗新宗主,到時候我絕對為你搖旗吶喊,怎麼樣?”
“不怎麼樣。”謝懷雪坦言相告。
到了宗主峰,等候已久的小道童笑眯眯地遞給她們有兩塊令牌,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黎燼安和謝懷雪咬耳朵,小聲嘀咕,“你說道君是不是故意的,用紮著包包頭的道童笑話我。”
謝懷雪也小聲回話,“可能是,不過沒辦法,除非你起義成功,以極燼劍尊的身份成為道宗新宗主。”
“……”
你們道宗這些黑心肝的!
靈力注入令牌之中,兩人的身影消失,進入另一處空間。
小橋流水,阡陌小路,鄉間野趣,靈氣四溢,恍若仙境。
一座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子裡,坐在躺椅上的淨亭道君朝著她們招了招手。
是的,淨亭道君住在秘境之中。
狗大戶!
“我不找你們,你們就當我不在是吧?也不知道來看望我這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
沒了外人,淨亭道君說話帶著熟稔親暱。
黎燼安坐下之後就掃蕩桌子上的靈果,聞言,撩了一下眼皮,“如果您能把手裡的留影石都給我,我日日晨昏定醒地給您請安。”
熾炘劍君這個做師傅的都不如淨亭道君手裡關於黎燼安丟人的留影石多。
“那可不成,如此珍貴的留影,我可得時不時拿出來欣賞一下。”
黎燼安死魚眼,這就是她為什麼不喜歡這些不著調長輩的原因。
“你倆這是和好了?”淨亭道君興致勃勃地問道。
此話一出,黎燼安疲憊地嘆了口氣,把問題扔給謝懷雪,“你問她。”
謝懷雪清雅一笑,答非所問道:“宗主,我已經在合體圓滿上不得寸進許久,有諸多疑惑,還望宗主不吝賜教。”
轉移話題的招數不在新,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