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棠溪比往常都要快收拾課本作業，然後就拿著小本子在旁邊等謝明蘭和許如憶兩人。
謝明蘭知道棠溪著急著回家看小輝的情況，匆匆把筆記都做好了，急急忙忙地收拾課本。
棠溪看見了心中一暖，“不著急，你先忙完。”
“溪溪，要不你先回去？”謝明蘭轉頭去看窗外的天色，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五點之後天色就開始暗沉了，現在六點鐘基本和黑夜沒有什麼區別了。
棠溪看了看時間，思考了一下，“不著急這一會兒。”
“你還差多少？”
“就最後一題。”謝明蘭不大好意思地撓撓臉頰，“剛才老師講解的時候我沒聽明白了。”
棠溪看了一眼，是最後一道大題，擰眉看了一會兒的題目之後，“其實這個很簡單的。”
“你先用這個公式套用進去，然後計算……”
棠溪耐心地給謝明蘭講解題目，許如憶收拾好書包過來看了一眼，一聽就知道在說那一道題了，“這個題目要多留一個心眼兒，這裡的坑可多呢。”
“把題目多讀兩遍，再把關鍵資訊畫出來，那就好理解了。”許如憶分享自己的做題方法。
謝明蘭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懂了，但又沒懂，“嗯，我知道了。”
“今晚我會重新再做一遍。”謝明蘭開始收拾了，“現在先回家吧。”
棠溪看了看謝明蘭的臉色，沒有再說拒絕的話，同意就到這裡。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下著小雨，周圍像是被水汽包圍著，溼噠噠的，黏糊糊的。
“我媽說過兩天就天晴了，但是怕會有回南天。”謝明蘭一想到家裡的牆面都冒水珠的樣子忍不住嘆氣，“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去北方讀書。”
“聽說那邊很乾燥，都沒有回南天。”
棠溪聞言笑了笑，“但是北方是澡堂，你習慣嗎？”
謝明蘭嗯了一聲沉默了。
“哈哈哈，澡堂啊，那是什麼感覺啊？”許如憶仰頭想象了一下，“那是不是可以看別人？”
“感覺好害羞啊。”許如憶稍微想了一下連連搖頭，“不行，我果然是接受不了。”
“書上說的那些太美好了，現實是真的不能接受。”
棠溪樂了，而後認真地思考起來，上一世的自己剛到北方的確是適應不了的，每次去澡堂都十分拘束，但是在澡堂子裡面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大家都在忙著，頂多就是碰見一兩個長得特別好看的會吸引目光，但那也是讓人多看一兩眼，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
“其實時間長了還是可以接受的。”
許如憶想到了什麼，“溪溪，你暑假去京市是不是去過了澡堂子？”
“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和書上說的是一樣的嗎？”
謝明蘭也很好奇地湊過來認真地等著棠溪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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