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都開口了，衛展是沒有理由拒絕的，這一會兒，他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南瓜送入口中，果真如同想象中的味道是一樣的，甚至是更為香甜可口，而且鹹蛋黃分佈很是均勻，像是包裹住整塊南瓜。
這是怎麼做到的？
衛展根本就想象不出來。
包廂的門被敲響了，棠溪送來最後一道菜，芥菜河蜆子湯，十分簡單的湯水，可聞起來卻是十分的清甜。
顧修遠就愛這一口鮮甜，聞到香味的瞬間，口中的唾液就不斷地分泌出來，迫切地想要喝上一口湯水了。
“這是什麼？”衛展來的時間不多，而且在家更多還是吃京市的菜餚，對南城的菜系還在慢慢地瞭解和熟悉當中。
“聞起來很香啊。”衛展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芥菜河蜆湯。”這一道菜是南城周圍都會做的湯水，沒有什麼特別的。
棠溪將湯碗放下來後，顧修遠示意她坐下來。
“棠記的生意不錯，”顧修遠說，“進來的時候就座無虛席了。”
“不用多長時間，棠記和天下美食就是南城數一數二的酒樓了。”顧修遠還想借用這兩家的名氣來吸引更多的人到南城來。
但只是吸引遊客過來，真正想要合作的商人怕是很少。畢竟十三行就在廣城，南城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地方是能吸引到人來的。
顧修遠為此很是困擾。
“這還是需要時間的。”棠溪謙虛地回答，繼而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鹹蛋黃燜南瓜上，似乎不在意地問道，“這一道菜在我們的選單上是沒有的。”
“是啊。”這是顧修遠點的，“我在陶香居吃過一次，但味道一般，是那邊的主廚說棠記的味道更好一些。”
顧修遠想的是盧成周來做這一道菜，但沒有想到會是棠溪來做，這一次吃過之後，顧修遠想的是怕是以後再有人做這一道菜也不會是這個味道了。
他深深地嘆氣，“誒，這一次之後我怕是再也不會吃這一道菜了。”
棠溪哭笑不得，“其實做法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一樣。”顧修遠搖頭否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會有名廚了。”
“這就像是做衣服，總有的裁縫做出來的衣服是不一樣的。”
棠溪覺得顧修遠不會無緣無故提起衣服的，怕是知道她和陳向陽的合作，眉角輕輕一挑，轉眼去看衛展，見他的神色無異，看來是知道了這件事兒。
“顧先生說的是陳向陽送去紫荊市的衣服嗎？”棠溪主動問，再去看顧修遠的反應。
“正是。”顧修遠想的是陳向陽為什麼要從廣城那邊送出去，難道從南城去紫荊市不是更近嗎？
“陳向陽不想在陳家。”棠溪回答。
衛展和顧修遠兩人對視了一番，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一點點好笑，可隨後一想，年輕人不想依靠家裡的幫助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於是，衛展和顧修遠都沒有多問什麼。
棠溪接著說下去，“陳向陽對陳家並不感興趣，他想要自己的。”
這話已經足夠明顯了。
“所以，你們在合作？”顧修遠揚眉，“棠溪，你的設計圖我看過了，我覺得在南城這一邊一樣是能賣得出去。”
近幾年開放之後，紫荊市那邊送來了不少他們淘汰掉的服裝過來，這邊的人都很喜歡。顧修遠想的是為什麼要把這些新鮮的想法給紫荊市，而不是留給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