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章自寒再無力辯駁,他算是明白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先前之事,如果宗主真有心袒護,關於他的流言不會在宗門上下傳得沸沸揚揚,就連最普通的外門弟子私底下也能義憤填膺地罵他一句狼心狗肺。
章自寒辯駁過很多次,次次都被草率下定論。
可他不死心,還想賭一把。
身為修士,為除妖做貢獻理所應當,畢竟從他第一次除妖開始,師尊便一直教導他,修行之人,要將生死置之度外。
修仙者,應以天下蒼生安危為先,後再考慮自身。
各修仙宗門享百姓供奉,自是要以百姓為先。
他是,周惜亦然。
“宗主,弟子不覺得我師尊有什麼大錯。”
季求柘行了一禮,“您說我師尊錯,可當時魘妖侵佔師叔肉身,如若不如此做,如何能對它造成傷害?”
“況且,周師叔當真有事嗎?”
季求柘不信以宗主的實力看不出周惜那拙劣的偽裝。
不揭穿,不就是鐵了心要罰章自寒嗎?
季求柘看得分明,可卻忍不住為自家師尊抱不平。
“我怎麼沒事?”
周惜頓時惱了,“季師侄莫非覺得我是故意在裝,就為了叫我師兄受罰?”
季求柘就這麼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周惜頓覺難堪。
不過都是她回去路上的墊腳石罷了,她就暫且忍一忍。
“好了,今日之事我自看得分明,自寒,你下去領罰。”
章自寒無話可說,拱手:“是,師尊。”
“宗主……”季求柘還待說什麼,章自寒攔住他。
“不必多言。”
周惜頓時露出一個得意的神情。
寧遠之亦是滿臉快意。
幾人身後,一眾弟子聽了大為震撼。
他們一路跟著周惜,自是知道周惜壓根本就沒事。
可,一邊是宗主和其素來名聲就好的寧遠之和周惜,一邊是名聲差到極點的章自寒。
他們選擇了緘口不言。